“混蛋,說話啊!”
蘇建惡狠狠的再一次的沖了上去,手中的鬼刃劃出一道劈臉,毫不留情的斬向對手的脖頸。
嗷!!!
那玉覆面一聲怒吼,接著就是輕靈的一個轉向,然后一記側踢,粗壯的大腿就像是一扇奪命鍘刀一樣,根本就不在意短小的鬼刃是否能夠在自己身上留下傷痕,直接就朝著蘇建重重的劈砸了上去。
這一記側踢可以說勢大力沉。
如果挨上了,縱然不死,蘇建身上的骨頭也會斷上十幾根。
硬碰硬那是找死。
骨頭斷了,在這遺跡之中就已經可以說是被宣告了死亡!
蘇建沒有驚慌。
雙腿急顫,小范圍之內迅速的避閃。
接著反手一刀,就狠狠的砍在腘窩之上。用力之狠,就好像蘇建根本就沒有在意這個人是否真的是自己昔日的兄弟,完全就是一副在對付死敵的模樣!
憑借著手感,蘇建清楚的知道,玉覆面這條腿的肌腱已經被徹底斬斷。這種傷勢,如果換成平常人的話,基本上已經可判定他這輩子就離不開拐杖了。
看著倒在地上,仍舊努力的想要站起來的玉覆面,蘇建的眼中閃過一絲絲的黯然。不過手中的動作卻沒有因為傷感而有絲毫的停滯。
出刀如閃電。
拼著以傷換傷,以無視自己身上被對方抓出十幾道深深血痕的氣勢,直接就將那玉覆面四肢的所有肌腱盡數斬斷。
“不要給對手任何翻身的機會。”
這句話是當年柳叔曾經無數次叮囑過的。
對此。
蘇建永不敢忘!
“當年柳叔教你的那些都被忘記了么?你的左側踢的確是稱得上奪命絕技,但是用力太猛,殺傷力雖然夠了,但是容易失去了變化。并且和你對練過多次的我,自然知道你左腿的腘窩就是你最大的破綻。怎么,還不說嗎?”
玉覆面停止了掙扎。
躺在地上。
就那么靜靜的看著蘇建。
眼睛很清澈,清澈的就像是小孩子一樣。只是這清澈的眼睛中,沒有蘊含一絲的情感,沒有傷感,也沒有憤怒,就像是個機器人被下達了停止命令一樣。
“不承認嗎?沒關系,我還有時間。一別三年,咱兄弟倆也嘮嘮嗑?”
沒有回應。
蘇建笑了笑,掏出煙來,給自己點上一支,猛抽幾口后,就直接掀起那面具的一角,將煙就塞進了對方的口中。他沒有徹底揭開那張面具,雖然他清楚的知道,自己當年的兄弟現在已經變成了一頭野獸。
但是,蘇建仍舊想給六七保留最后的尊嚴。
這種心情是矛盾的。
就像鴕鳥將頭扎進沙堆中一般。
另外,手下也沒有閑著。
拎起刀,二話不說就再一次向對方的四肢上砍去。
“別裝了,別人不知道,我還不清楚那玉覆面的復原力有多強悍嗎?你雖然只是個山寨貨,但小心點總還是沒錯的,我可不想被你咸魚翻身,然后像個傻逼一樣給弄死。
另外,這就是毒血完全成熟后的效果嗎?六七啊,你瞅瞅你現在的熊樣子,簡直就是蠢得掛像,就特么的像個木偶。當年你吹牛逼說掙著錢后帶我去大城市里瀟灑,說讓我這個山溝溝里長大的土鱉去見識一下花花世界,可你現在呢?
下邊的家伙事還能不能用都難說啊,你媽的混蛋啊……你給我站起來,繼續打啊。麻痹的,當年你在那甬道中吭吭聲,甚至就算是放個屁也行啊,老子至于在今天把你給削成人棍嗎……”
蘇建一邊對著玉覆面拳打腳踢,一邊淚如雨下的哭嚎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