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任飛的良言相勸,瓜四是聽到心里去了。那把博伊刀一直揣在懷里,身邊除了大牛這個常用的跟班,又挑了幾個壯漢隨行。他們都是米倉里不抽鴉片的力工,天天扛著百十來斤的米袋,雖然沒練過武但體格蠻力都是杠杠的。
幾天下來,金絲貓和省城的殺手愣是沒找到機會下手。反倒是盧老爺因為米倉的不少力工因為吸鴉片變得氣弱體虛干不了活,接連裁掉不少吸鴉片煙的人,斷了煙館不少的生意。畢竟那些人都是干苦力的,領一月薪水過一月生活,沒了錢煙館也不可能白給煙抽。
而任飛這幾天知道瓜四的狀態,心里也放心不少。這大好青年要是像電影里死在榮峰手下未免可惜,而且這小子的沖勁頗像他當年部隊里的一個戰友,讓他打心底里喜歡。
任飛這兩天正是硬氣功突破的關鍵時期,無暇分心出去保護他。每日都在院子里運功行氣,鐵橋三雖然經常犯煙癮,但也經常不時來到院子里查看他硬氣功的進境。
任飛精赤著上身,渾身的肌肉骨骼似乎都擰在了一處,像一張繃緊的硬弓,骨骼之間咔咔發出輕微的脆響。而在他喉嚨上,一把寒光锃亮的鐵槍正頂在咽喉窩里,已經深深的陷進去卻愣是戳不破皮肉。
這個正是硬氣功的標準功夫---鋼槍刺喉。任飛剛見到嚴振東的時候,他就在表演這門絕技。雖然很多江湖賣藝的假把式都會那么幾招,但真的拿鋼槍頂在喉嚨上卻需要硬氣功達到一定功力方能做到。
鐵橋三在一旁時刻關注著任飛的動向,不斷地糾正他:“逆腹式慢吃氣,全身緊繃用力!”
任飛怒目圓睜,擰起全身的力氣往前頂,粗實的槍桿在他的喉頭的壓力下慢慢變的發彎。這是個十分兇險的練功方式,稍有不慎氣行岔脈,護體罡氣散亂回彈的槍頭瞬間就會刺穿他的咽喉!
但這卻是練習硬氣功的必經之路!
此刻的任飛臉上漲的通紅,一股真氣沉在丹田就如同吹鼓張滿的氣球。他整個人與鐵槍不斷角力抗衡,就像一頭關在籠子里的野獸,不斷拍打著鐵籠嘶吼著想要沖出閘口,擇人而噬!
鐵橋三俯身站在任飛身旁,緊張的注視著一切,手里的鴉片煙槍都不自覺攥出了汗水。突然低聲說道:“貫氣提勁,發聲圓整,勁力順達!”
“呀!!!”
任飛喉頭間突然喝出一聲怒吼,發聲聚內五行之氣于丹田,如雄獅怒吼虎嘯山林!一股巨力從他身上發出,頂在喉間的槍桿應聲而斷,當啷一身掉在地上!
任飛借著槍桿的壓力終于練出虎嘯之音,跨過硬氣功修煉最兇險的一關。而一旁的鐵橋三也長長的舒了口氣,擦擦頭上驚出的冷汗。
鐵橋三躺倒在竹椅上,劃開火柴點上煙槍,美美的吸上一口,這才對任飛說道:“恭喜你啊!聲、力、勁是排打的秘決,如今你已經練成秘籍上最難的獅吼虎嘯之法,使聲、力、勁能夠合一而行。”
任飛臉上也露出笑意。一個多月的苦功總算沒有付諸東流,他現在雖然還不能像嚴振東那樣,一刀砍下來連皮都不破,但過了這最難的一關,只需假以時日想達到那樣的境界并不難。尋常刀劍無法傷及身體,這對他穿越諸天來說是個必須的保障。
就在這時,瓜四突然急匆匆的推門闖進來,剛要說話可看著鐵橋三正抽著鴉片,到嘴的話又咽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