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渾厚而略帶沙啞的聲音從路邊草叢響起,緊接著林子里突然沖出一票人馬攔住了他們的去路。七八個人都帶著恩菲爾德短步槍,騎著大黑馬,腦袋上套著麻將的面罩,為首那個正是九筒。
徐百九認出他們:“土匪,張麻子?”
九筒踢著馬往前一步,“好說!正是在下!兩位既然知道,那我也不多費口舌了。兄弟們圖財不圖命。趕緊把錢都交出來,放你們走!要是拿的慢了,,,,”
掏出一只大鬧鐘,上滿了弦。“鬧鐘一響,腦袋搬家!”
“可是我的錢都用來買官了,就剩幾個銅板了。”任飛看看徐百九,“你那有錢嗎?趕緊給人家!”
徐百九無奈的看了他一眼,從口袋里摳搜的摸出幾塊散碎銀子,那是他的全部身家了。自從遇見任飛以后,他算是倒了血霉了。
張麻子把銀子放手里掂了掂,“才不到五兩,兄弟們出來一趟,才掙這么點,不合適吧!那當官的,你一個縣長比隨從還窮?鬧鐘可快響了!”
“我要是有錢,也不至于連個護衛都雇不起,就帶著捕快班頭孤身上路了。本想到鵝城當官發財,這不還沒上任呢么。”
任飛聳聳肩,反正他的寶貝,連同那把黑金古刀都收到空間里去了。身上就零星幾個銅板,扔出來。翻來覆去就倆字,沒錢!
倒是徐百九,聽見捕快班頭的時候,臉猛地一抽。他是做夢也沒想到,自己一個緝拿盜匪的捕快,有一天會給土匪交買路財。
張麻子有些不相信:“你這兜里幾塊銅板也就能買份烤冷面,還不能加雞蛋。你到任上到鵝城那幾天喝西北風去?”
上鉤了!
馬邦德的鵝城縣長被任飛搶了,沒想到,他們沒像馬邦德那么招搖,吃著火鍋唱著歌,照樣把張麻子給引過來了。
任飛一心想拉張麻子下水,“縣長上任,一進城就有人送禮,衙門的房子也是現成的。等送禮的錢花光了,錢也掙著了。到時候,我再派人給你送過來。”
鬧鐘滴答滴答,張麻子把弦又多擰了一圈,問道:“當縣長這么好賺?”
任飛聳聳肩:“不然買官做什么?但我也是聽說的,這是頭一次當縣長。”
張麻子看看兄弟們,突然伸手把腦袋上的九筒摘下來,露出一張胡子拉碴的臉。
“既然這樣,那我就來當這個縣長吧!你小子就做我的師爺,身邊那個班頭,就讓他繼續當他的班頭吧!我們一起去鵝城走一趟如何?”
任飛道:“當然可以,如果我說不的話,應該就腦袋搬家了吧。”
張麻子笑道:“小子,有點膽色,呵呵呵,像我!”
“嘩啦啦啦啦啦啦!”
鬧鐘突然發出清脆的響聲。
張麻子把鬧鐘往天上一扔,呯呯!兩槍打個稀爛。
“兄弟們!上任鵝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