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德誠幽幽道:“是啊,聽說他在南國做了番大事,得了幾千萬的銀子。這一個月接連的大手筆,都快把津門的金銀匯率炒起來了。他這樣的人,要名聲有什么用?”
所有人的目光都聚集在酒館靠窗的角落,聚集在那兩人身上。
一寸短一寸險。柳白猿的箭矢又細又脆,走的路子和八斬刀一樣,是快捷凌厲,一擊致命。
刀光一閃,刺向任飛咽喉的箭矢被攔腰削成兩段,尖刀順勢一挺,停在距柳白猿頸上動脈不到半寸的地方。
只一個回合,就已經分出了勝負。
兩人后退了一步,八斬刀慢慢從他脖子間移開。柳白猿撿起斷成兩截的箭矢,苦笑一聲:“好刀法,在下佩服。”
任飛收起八斬刀,搭在手臂上,微微一禮。津門的比武不是爭勇斗狠,輸贏皆有紳士風度,而且柳白猿也當得起這一禮。
“承讓了,在下不是武行的人,若有機會離開津門之前,還想領教一下您的弓箭合一。”
他說自己不是武行的人,就是給柳白猿留一個活扣。如果柳白猿還有心在津門立足的話,依舊可以繼續下去,畢竟規矩都是給行內人準備的。
但柳白猿只是將兩根斷掉的箭矢扔在地上,連剩下那麻布長包也沒有再理會。
走到任飛身邊稍站一會,不知說了句什么,便離開了。手籠在袖子里,這次他不在像個隱居于鬧市人流的高手宗師,而像個真正的勞苦力。
鄒會長清楚的看見這一切。
長舒一口氣,箭士放棄了自己的箭矢,是因為它們再沒有施展的余地,從此世上在沒有柳白猿這號人物了。
但緊接著她的心又懸起來了,因為一個特務噔噔跑上樓,湊到過德誠身邊道:“那些金條不在他宅子里。”
調虎離山!
鄒會長臉色陰沉的看向他,“過大人之前說想見識武行頂尖人物的交手,背地里卻派人到任老板家行竊?他出戰柳白猿是我請出來的,如此一來豈不是把我陷到里面了?現在事情沒辦好,是不是該殺我滅口了?”
她身邊有七八個女徒弟,一聽這話,立刻抽出刀子拱衛到師父身邊,警惕的看著這些特務。
過德誠搖搖頭,
“您是武行的會長,沒有大帥下令,我殺你于理不合。
不過有件事要讓你知道,任老板往來的金銀數額巨大,卻沒半點行跡,他背后肯定有龐大組織在運作,你最好不要和他交往過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