鐵牛疼的齜牙咧嘴,白玲這才訕訕的松手,小聲嗔怪道:“誰叫你瞎說,這位任大哥是救過我的恩人。”
“啊,是我誤會了,不好意思!”
鐵牛接過白玲的馬鞭子,趕著馬車進城,嘴里還小聲嘀咕:
“你都二十四了還嫁不出去,救命恩人怎么不以身相許啊?模樣長得還行啊,,,,嘶!別掐我了!”
任飛騎著馬笑著跟在馬車后面,看白玲臉都紅到耳朵了。
進鐵牛家,安頓好孩子們,不一會的功夫,楊克難夫妻兩個也帶著弟兄們來了。他們是來打探石頭城的境況的,那邊逃難過來的百姓都說,曹英的軍隊燒殺搶掠無惡不作。
眼下普城的護城軍隊被調往南方打仗,城中連個拿槍的人都沒有,防御能力近乎為零。曹英的軍隊駐扎在石頭城近在咫尺,他們保安團需要了解更多的訊息。
“當時一群曹軍沖進學校,見人就殺,很多老師和學生無辜慘死。就因為曹少林不喜歡我們讀書的聲音。我偷趴在教室的窗戶往外看,看見他殺人的樣子就像魔鬼一樣。”
白玲聲音漸漸低沉,這樣的經歷對她一個姑娘來說太過沉重,每一次回憶都像是噩夢。
楊夫人趕緊把她摟到懷里,安慰道:“白老師,你先帶著孩子們安頓下來。放心,我們普城人是絕對不會任人宰割的。”
“噗----哈哈哈。”
她話音剛落,旁邊角落就傳來一聲嗤笑。
保衛團和鐵牛剛聽曹少璘的惡行,本來火就往上撞,再聽見這笑聲,頓時氣不打一處來,怒目而視。
任飛在邊上提著一條鵝腿,連忙道:“不好意思,我一時沒忍住。”
楊克難端坐在椅子上,沉聲道:“任先生的意思是,覺得我們普城也會步石頭城的后塵?”
任飛攤攤手,“這不明擺著的嗎?曹軍有十萬之眾,就算全是只會奸淫擄掠的酒囊飯袋,那也不是平民百姓可以抗衡的。護城的軍馬不在,就憑你們保安團十來個人鎮守普城?你們都是真武大帝轉世啊?
你們現在還是祈禱曹軍沒拿普城當盤菜,不要派大軍過來搶錢,順便祈禱南方打仗的護城軍馬盡快回來支援吧。”
說著他轉頭朝白玲道:“我勸你還是盡快讓你表哥送你去省城。車馬都是現成的,盡快動身的話,明天一早就能到相對安全的地方,何必在這危如累卵的地方賭命呢?”
任飛一番話,讓原本就些沉悶的小屋,氣氛更加沉重了。其實只要是個長腦袋的,都知道任飛所說合情合理。
楊克難沉吟片刻,抬頭道:“任兄弟說得對,鐵牛,你還是盡快送你表妹去省城。我會派保安團的兩個兄弟沿路護送你們。”
鐵牛也不再犟嘴,憤憤的站起身。“表妹,走,表哥帶你和孩子們去省城。”
就在這時,外面大街上突然人吼馬嘶,聽聲音似乎是馬隊闖入,中間還夾雜著幾聲尖叫。白玲嚇的一哆嗦,生怕是曹少璘的人馬殺過來。
楊克難臉色凝重,但依舊能沉得住氣,拎起隨身長鞭:“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