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千嫣再次推開門的時候,看到了散落一地的魔方塊兒。
茍順躺在床上,兩眼空洞,一動不動。
千嫣走到床邊,靜靜地坐了下來。
當她昨天看到腦波成像儀上的圖像時,心里都覺得無比的難受,更何況茍順就是夢里的那個主角,她能理解茍順地心情。
千嫣不想去打擾他,她之所以過來,就是想看看他還好不好,想靜靜的陪他一會兒。
只見茍順的手慢慢的握成了拳頭,然后從床上爬了起來。
“走吧。”茍順面無表情的說道。
然而千嫣卻沒有動,而是看著茍順說到:“要不你就休息一天吧,讓自己放松一下。”
“我現在根本就放松不下來,休息對我來說就是一種煎熬,我想盡快弄清楚事情的原委。”
“可是你怕太難過,身體會吃不消?”千嫣有些擔心的說道。
“該來的總會來的,既然安然都沒有了,還會怕什么呢,走吧。”茍順說著,從床上站起來,率先朝著門外走去。
“真的要繼續嗎?”白姨也有些猶豫。
“就像茍順說的,有些東西終究是無法逃避的。”安然嘆了口氣說道。
白姨聽罷,點了點頭,對林耀說道:“林耀,你今天的任務就是盯緊腦波幅度器,超過80或者低于30,立刻告訴我。”
“哦。”林耀有氣無力的應著,好像對這個任務并不是特別的滿意。
由于昨天茍順是被叫醒的,他那個片段還沒有夢完,所以他又回到了大街上。
茍順搖搖晃晃的走在大街上,像是喝醉了酒一樣,他不知道要去哪里,因為他根本沒想過要去哪里。
夕陽落下去了,暮色籠罩了天空,上京的高樓大廈上閃爍起了七彩霓虹。
茍順走過了一條街又一條街,仿佛是要走遍整個上京城。
此時的茍順走在了一條很吵的街上,這條街上的霓虹燈要比別的街上更耀眼。
茍順已經清醒了一些,他回想起在家里看到的一幕,心又開始痛了起來。
怎樣才能忘記心痛。
聽說喝酒可以,雖然他沒喝過酒,但是他知道酒精可以麻醉大腦,他想大醉一場。
茍順的右邊是一個很奇特的建筑,不是居民樓,也不是商場,臨街一大面凹凸不平的墻上,鑲嵌著兩個外文單詞“MUSICBAR”。
忽然,茍順覺得自己的胳膊好像被人從后面拉住了。
他沒有回頭,后面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帥哥,一起耍嗎?”
茍順想甩開抓著他的胳膊,可是沒有成功,他轉過了頭。
女人畫了略濃的妝,但是很漂亮,茍順看著她,覺得有點兒眼熟。
顯然那女人看見茍順也有些驚訝,待了五秒后,說道:“茍順?”
“夏如詩?”茍順也想起了那個女人的名字,十年前,她是班上的班花,是全班男生的夢中情人,曾經坐在他的前排。
茍順也曾經暗戀過她,曾經上課偷偷看過她,只不過由于太自卑,他從沒有主動跟她說過一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