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指和拇指?”白姨還是不懂。
“對,當人們握一個條狀的東西時,食指和拇指會從相反的方向出發,然后繞過被握的物體,最后相交在一起。林耀,去找個跟刀柄差不多粗的棍子來。”
林耀聽罷,有些不情愿的走出去。不多時,拿進來一個棍子。
三個人都握了一下,發現千嫣說的沒問題,食指和拇指的確會從兩個相反的方向合成一個圈。
“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林耀顯然也是一頭霧水。
千嫣聽罷,握著棍子刺到了林耀的身上,說道:“看見了嗎?當我刺向你的時候,食指和拇指的圈會在靠近刀刃的一端,而不應該在外端。”
見二人點了點頭,千嫣又把棍子刺向了自己,問道:“你看,如果我像剛才刺林耀那樣刺自己,看起來會不會有些別扭,因為我自己都能感覺的別扭。”
千嫣說著,把手換了個方向,讓拇指和食指朝外握住了刀,也就是背離自己身體的方向,再次刺向自己,問道:“你們看,這樣是不是就順手多了。”
白姨聽罷,點了點頭。
一旁的茍順顯然也明白了千嫣說的,只見他有些六神無主的念叨道:“為什么?她為什么要自殺?一定是我做錯了什么?一定是我的不對。”
千嫣聽罷,走回到茍順身邊,看著他的眼睛說道:“茍順,相信你也看到了,夏如詩被傷的太深了,她每天都需要用煙和酒來麻痹自己,來欺騙自己,我想可能是她覺得活的太累了。”
“不,你騙我,不是這樣的,如果她活的累,為什么見到我之后,才會想不開,是不是因為我走了?”茍順的聲音有開始激動起來。
千嫣聽罷,無奈的嘆了口氣,說道:“我不知道你不走她會怎么樣,但是造成這種結果的罪魁禍首肯定不是你,或許是因為遇見你讓她又想起了傷心事,或許是因為她覺得原來班上最卑微的同學都看不上她了,或許是因為她想在你那里獲得一點最后的慰藉卻沒有得到,也或許是因為她看不到希望,不想再撐下去了,但是從成像中我可以看出,她已經快倒下了,可能就差那最后一根稻草了。”
“所以我就是最后那根稻草,所以是我害死了她。”茍順說著,把雙手抱在了頭上,他的頭有些疼。
“不,不是你,是趙程翔,就是沒有你,也會有其他的稻草,因為她已經撐不下去了。”
茍順聽罷,沒有說話,他無力的做到沙發上,依舊抱著頭,手指插在了頭發里。
屋里安靜了一會兒后,只聽白姨輕聲的說道:“難道順子阻止趙程翔,挾持夏如詩跟這個有關系?”
“可是當時茍順還沒有做這個夢啊?”千嫣提出了疑問。
“是,可能因為這件事太重要,他雖然還沒有夢到這里,但是潛意識里已經下達了要救夏如詩的命令,也就是順子說的腦海中那個聲音。”白姨一邊想,一邊說道。
“白姨,你說的這個推論有依據嗎?”千嫣問道。
只見白姨搖了搖頭,說道:“沒有,在沒有搞清楚茍順的夢是怎么回事之前,一切都只是推論,只不過我覺得如果這個推論成立的話,就可以解釋茍順在來研究中心之前的行為了。”
只見千嫣思考了片刻,說道:“白姨,如果你說的潛意識說法成立,那么也就是說茍順做那些事情是為了避免夏如詩被趙程翔害死,那是不是就是說,茍順的夢就預示著未來有可能發生的事情,正是因為這樣,他潛意識傳遞出來的命令才會讓他去改變。”
“嗯,可以按照一個思路分析,因為茍順知道夏如詩跟趙程翔在一起不會有好結果,所以他先去阻止趙程翔,見阻止不了,他就把夏如詩挾持了。”白姨把之前的事串聯了起來。
茍順聽罷,抬起頭來,用請求的語氣說道:“可是我并沒有阻止了趙程翔,你們能不能幫我個忙?”
“什么忙?”千嫣似乎已經猜到了什么。
“不管你們的推斷對不對,告訴夏如詩,讓她離開趙程翔,越遠越好。”不知為何,在茍順的心里,已經默認了這個推斷。
只見千嫣思考了片刻,說道:“茍順,戀愛是別人的自由,盡管我們隸屬于鐵血大隊,我們也無權干涉,再說了我們說這些她也不會相信,更何況現在我們都沒有弄清楚這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我怕弄清楚就來不及了,我求求你了。”茍順顯得有些著急。
只見千嫣嘆了口氣說道:“好吧,那我試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