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被帶到了戒查所,坐在了審訊室。
一個頭頭兒模樣的人走了進來,沒有說話,把幾張照片扔到了茍順的面前。
茍順的目光落在了最上面的一張照片上。
照片里有一張鋪著白色床單的床,一個人躺在床上,胸前插著一把水果刀,鮮血從她的胸口流出來,將旁邊的床單染紅了一片。
茍順覺得那人的衣服有些眼熟,他把目光移向了照片上那人的臉。
“啊!”茍順大叫著站了起來,把一旁的千嫣和白姨嚇了一跳。
“是夏如詩,是夏如詩,夏如詩死了。”茍順有點兒魂不守舍的說道。
只見千嫣走到了茍順的面前,說道:“茍順,你不要激動,我們都看到了。”
“是我害死了她,是我。”茍順依舊驚魂未定。
千嫣搖了搖頭,說道:“不是你,我們看到了,你出酒店的時候,她還是好好的。”
然而,茍順依舊說道:“不,是我害死了她,她沒遇見我的時候沒事,遇見了我就死了,安然遇見我變得不幸,夏如詩遇見我丟了性命,一定是我的原因,我是個不祥之人。”
千嫣聽罷,把手放在茍順的肩膀上,說道:“茍順,我們都看到了,你沒有殺夏如詩,而且夏如詩的處境也不是你造成的,要說害,是趙程翔害了她。”
“不,不是的,不是這樣的,為什么偏偏她遇見我后會死呢?她為什么會死呢?”茍順的語氣非常激動。
只見千嫣思考了片刻,幽幽的說道:“如果我猜的沒錯,她應該是自殺。”
“自殺?為什么?你怎么知道?”茍順有些不解。
同樣不解的還有白姨和林耀。
“白姨,剛才的腦波成像保存了嗎?”千嫣看著白姨問道。
“嗯,保存了,怎么啦?”白姨不懂千嫣的意圖。
“回放到最后一幕,把畫面定格在那張照片上。”千嫣說道。
白姨進行了一番操作之后,顯示屏上又出現了那張照片,茍順看了一眼,只覺得腦袋一陣眩暈,連忙把頭轉了過來。
“放大照片區域。”千嫣又說道。
白姨聽罷,把照片區域放到了最大。
只見千嫣走到顯示屏前,指著照片上的水果刀,說道:“你們看到刀柄上的血跡了嗎?”
“看到了呀,應該是行兇的時候順著刀刃流下來的吧?”白姨回答道。
只見千嫣點了點頭頭說道:“對,是兇手留下的,雖然這個血跡并不是清晰,可是放大后我們可以看見,刀柄的血跡是呈條狀往外延伸,可是在刀柄的外端處卻停了下來。”
“是啊,可是這又能說明什么呢?”白姨還是有些不解。
“這說明刀柄上的手掌,并不能完全把刀柄握住,于是當血液順著刀刃流到刀柄時,手指沒握著的地方,就會有血流過,可是為什么血跡在外端還沒流到底卻停了下來。”
“可能是剛好流到那塊兒吧。”白姨想了想說道。
只見千嫣搖了搖頭,說道:“不,從床單上的血跡可以看出來,夏如詩流了很多血,所以血液在哪里停住,是因為有東西擋住了。”
“什么東西?”白姨好奇的問道。
“食指和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