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過飯后,茍順和傅宇森分別回到了兩個臥室休息。
茍順躺在床上,翻來覆去的睡不著覺,他知道安然現在就在外面,可是他不能放縱自己內心深處的感情,又舍不得說出很過分的話讓她離開,此時,他的心里充滿了糾結。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茍順的意識漸漸的有了一些模糊。
夜色里,茍順走在一條小路上,小路的旁邊是一條小河。
“茍順,你站住。”忽然,身后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
茍順停下了腳步,回過頭發現是安然。
“茍順,你要去哪里?”
“回宿舍。”
“我問你畢業后,你要去哪里?”
“回家鄉。”
“回家鄉做什么?”
“當個老師或者小職員。”
“那我怎么辦?你不要我了嗎?”
茍順沒有回答,他看到安然在后面哭泣,安然是個愛笑的女孩,就算是跌落懸崖,她也沒哭過。
“茍順,我對你好了整整四年,一千二百一十五天,就算你的心是塊兒石頭,也該捂熱了吧?我知道你也喜歡我,可是你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安然傷心的吼著,眼淚從眼角不斷的涌了出來。
“我配不上你,你應該有更好的未來。”茍順回答道,心里像被插了一把尖刀。
“呵,你配不上?那誰能配上?鄭昊明嗎?你是不是想我躺在他懷里,喊他老公?”
“不是。”茍順大聲喊道。
“那是什么?”安然繼續追問。
茍順沒有說話。
“你說啊。”安然在后面大聲喊道。
茍順依舊沒有說話。
“行,你不說是吧?你不說我就從這里跳下去。”
茍順繼續保持著沉默。
“茍順,如果你還有心,就再看我一眼,跟我說聲再見。”
安然說著,已經站在了小河邊上的木頭護欄上,哭成了一個淚人兒。
“你快下來,那里危險。”茍順說著,便向安然走了過去。
“你站住!”安然喝止住了他。
“你到底說不說?”安然看著茍順,眼睛里流露出一絲絕望。
“說什么?”茍順問道。
“你知道的,說你心里最想說的那句話。”
“不,我不說,我不說,我不能說。”茍順大喊著,從床上坐了起來,發現原來是一場夢,這個夢茍順太熟悉了,就是那次自己對安然說我愛你的那場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