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來的一個星期,除了買菜,安然都會待在別墅里,洗衣服做飯,還把別墅里打算的干干凈凈,收拾的整整齊齊。
而茍順,總是不停的找著借口,甩臉色,暗示,明吵,就是想要把安然趕走。
不過安然總是微笑面對,每當看到安然的眼睛笑成兩道月牙兒,茍順的心就會軟下來,再也說不出難聽的話,索性自己躲到臥室里。
到了第四天的時候,傅宇森實在是受不了當電燈泡的煎熬,感覺自己的傷口也好的差不多了,于是便離開了別墅,只是每天過來換一次藥。
倒是茍順,雖然躲在臥室里,可是腦子里全部是安然,好像是越躲著不見,腦子里的念想就會越深,好幾次,他都想出去,去看看安然在做什么,可最終還是忍住了。
第七天下午六點的時候,茍順躺在臥室里,滿腦子依舊是安然的影子,以及她笑成月牙兒的眼睛。
“當當當”的敲門聲打斷了茍順的思路。
“喂,大俠,吃飯了。”
“哦。”茍順隨口應了一聲,躺在床上沒有動。
“你快點兒出來吧,吃完這頓飯,我也該回學校了。”安然的聲音似乎有些傷感。
茍順聽罷,心里“咯噔”了一下,雖然這幾天他曾很多次想要把安然趕走,可是現在安然就要走了,他的心里卻很不是滋味。
茍順從床上爬起來,打開了臥室的門,安然還站在門口。
“以后你就不用躲在臥室里了,開心嗎?”安然的臉上擠出了一絲微笑,眼睛又變成了月牙兒。
茍順看了一眼,沒有說話,從安然旁邊擠了過去,率先下了樓,坐在了餐桌上。
餐桌上的菜很豐盛,少說也有十來個,把桌子幾乎都要擺滿了。
“就我們兩個人,你怎么做了這么多菜?”茍順好奇的問道。
安然聽罷,從樓上走了下來,看著茍順說道:“我一會兒就要回學校了,以后也不知道還有沒有機會給你做菜,所以就把自己會的菜全都做了一遍,讓你一次吃個夠嘛。”
茍順不知道該怎么說,只覺得眼睛了好像有什么熱乎乎的東西想要奪眶而出,不過他還是努力的憋了回去。
茍順端起了一碗米飯,低著頭扒拉起來,他沒有說話,也沒有夾菜,只是使勁兒吃著米飯。
“你呀,不要只吃米飯嘛,我做了這么多菜,你不吃的話不就浪費了呀,是不是我做的菜不好吃?”安然問道。
茍順聽罷,停下了筷子,沒有抬頭說道:“不是,你做的很好吃。”
“好吃你怎么不吃啊?”
“吃,吃。”茍順說著,從離自己最近的盤子里夾起來一塊雞蛋,放在嘴里后,又繼續扒拉起米飯來了。
“你嘗嘗這個嘛,這個肉是我剛剛學會的,你嘗嘗好吃不好吃,然后提點建議嘛。”安然說著,夾死一塊兒雞肉,放到了茍順的碗里。
茍順愣了一秒鐘,夾起那塊兒雞肉,放到了嘴里。
“怎么樣?好吃不好吃?”安然一臉期待的說道。
茍順聽罷,點了點頭,說道:“好吃,好吃。”
“那就好,那就好。”安然欣慰的說著,一邊夾起別的菜往茍順的碗里放,一邊又說道:“還有這個,還有這個,你都嘗嘗。”
不到一分鐘,茍順的碗里已經被放的滿滿當當,簡直連一塊兒肉都放不下了。
茍順抬頭看了安然一眼,問道:“你怎么不吃?”
“我不餓,我就想看著你吃。”安然說著,把手里的筷子架到了面前的一個盤子上,雙手托著下巴,微笑著看著茍順。
茍順感覺眼睛里的東西就要出來了,他連忙低下了頭,可是一滴眼淚還是不爭氣的落到了碗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