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逸有些發愣的看著這位新來的犯人,他覺得新來的這位顯然還沒搞清楚狀況。
“別愣著,快一點,我已經很累了。”
楊逸輕呼了口氣,然后他沉聲道:“叫什么名字,犯了什么罪進來的,刑期多久?”
“你……”
扭頭看了看楊逸,自稱為鑰匙的人顯得有些不愉快,但他看到了楊逸堆在墻角的一堆東西后,立刻道:“那是什么?”
“煙,糖果,還有泡面。”
小弟的上供以及從其他犯人哪里搶來的東西已經堆了一堆,牢房里沒地方放,于是楊逸就堆在了墻角,然后在上面蓋了一塊布,但是看起來還有很大的一堆了。
看了看那堆東西,再看看楊逸,然后再看看那堆東西,鑰匙突然變了一副臉色,然后他立刻很是乖巧的道:“我叫漢克,犯了盜竊罪,被重判入獄服刑八年,然后我越獄了,又加了四年,現在是十二年的刑期。”
楊逸點了點頭,然后他有些好奇的道:“你偷了什么,在哪里偷的,為什么會判的這么重。”
“呃,這個說來話長,我喜歡偷一些藝術品,對于珠寶也有強烈的興趣,但我入獄是因為,嗯,我潛入洛杉磯一處豪宅正在偷東西的時候被警察抓了個正著,他們告我危害國家安全,還好我的律師給力,最后只判了八年,其實他們想判我終身監禁的。”
楊逸覺得有些不太對,因為只是入室盜竊的話判不到八年那么重,而如果有傷人的情節,又不會只有八年那么輕,至于終身監禁,對于一個單純只是盜竊的犯人來說更是太重了。
“為什么會這樣,說清楚一點。”
“呃,我之前在一處豪宅偷東西的時候發現了點有趣的東西,然后我就給順手在網上散播了出去,我告訴你,那些視頻的內容精彩極了!但我沒想到那是一位參議員的家,而視頻里面的主角正是參議員,所以,我被盯上了,有人給我設了個套,把我引到了一處房子里,而警察就在外面,然后他們說我偷了一份國家重要機密文件,想給我來個終身監禁。”
漢克一臉得色,他翻了翻手,笑道:“但我沒有去碰那個保險柜,我就覺得不對勁兒,所以我沒碰,他們安放的攝像頭沒拍到最關鍵的證據,所以我就只是被判了八年,這本來是一場報復,而我本來應該死的,或者至少終身監禁,但我只被判了八年。”
楊逸伸出了食指搖晃了幾下,然后他輕聲道:“是十二年,你被加了四年。”
“哦,那只是越獄的副作用了,但我還是成功了對嗎,只是運氣不太好。”
楊逸隨手抓起了毛巾,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然后他指了指墻根兒道:“去哪兒蹲著,雙手捏住耳朵,我不說放不許放下來。”
漢克一把將自己的鋪蓋扔到了上鋪,然后立刻到楊逸指定的墻角蹲了下來。
楊逸看了看漢克,淡然道:“腳跟著地,不許靠墻。”
漢克立刻顯得痛苦了起來,因為他不能像亞洲人那樣蹲下來,腳后跟著地讓他很痛苦。
為什么漢克會前倨后恭,為什么他想拿著老資格的做派來欺負一下楊逸,然后卻很快改變了態度,就因為楊逸在墻角放著的那堆東西。
在監獄里,不是稱霸一方的老大怎么可能會有那么多監獄里的硬通貨,所以楊逸有一堆好東西,那他必然就不是個可以被欺負的犯人,而是正相反,他可以隨意欺負任何一個新來的犯人。
楊逸不喜歡欺負人,但是讓一個新來的開開眼,知道誰是老大還是很有必要的。
讓漢克在墻角蹲了半小時之后,楊逸終于道:“你說自己叫鑰匙,那么你很擅長開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