布萊恩急了,他站了起來,大聲道:“你們兩個在干什么?顯示你們很有默契嗎?能正常的說話嗎?想到什么說出來不好嗎?他到底怎么了!”
安娜嘆了口氣,低聲道:“這么明顯還看不出來嗎?張勇病了,應該是病了,而且是無法解決的那種,以張勇的性格,遇到了什么事情他不會逃避,能讓他主動放棄責任,只能是他無法繼續承擔了,除了生病,還能有什么?”
楊逸低聲道:“誰知道張勇最近這段時間的行蹤?安娜,他在非洲,非洲的醫療條件很差,如果他不舒服,需要檢查身體,應該會來歐洲,那么你知道他有什么異常的舉動嗎?”
安娜思索了片刻,隨即點頭道:“前兩個月,他從非洲來了一次巴黎,沒什么事,上個月,他有來了巴黎,然后去了倫敦,這次他又來了,唔,雖然是要見你,但是拋下自己的事情,往這里跑就有點不太正常了。”
楊逸低聲道:“我覺得問他不會得到答案。”
安娜點頭道:“不如我們自己查。”
“讓誰查呢,查醫院?”
“工作量太大,不知道他去了那家醫院,嗯,但是可以從他的活動軌跡來分析一下。”
“是的,知道他出入境的名字,不不,讓我想想,他……”
布萊恩突然道:“夠了!”
安娜和楊逸一起看向了布萊恩,布萊恩沒什么得意的神色,他只是淡淡的道:“派人跟蹤一下不就好了,張勇既然這次來了巴黎,如果他需要去醫院的話不會再跑一趟吧,我們只需要跟著他看看到底去了哪兒,不就什么都清楚了嗎,何必那么麻煩查來查去的浪費資源。”
好像這次布萊恩說的有道理,楊逸和安娜都有些恍然的感覺,動腦子動的習慣了,忘了有時候行動起來才是最簡單的方式。
布萊恩揮了下手,低聲道:“我讓人跟蹤張勇,看看他到底在搞什么鬼。”
楊逸低聲嘆了口氣,道:“我不知道會不會有關系,但是……早在監獄里的時候,我就見張勇鼻子流過一次血。”
“鼻子流血?”
“是的。”
安娜思索了一會兒,然后她搖頭道:“時間太久,而且鼻子流血屬于比較正常的事情,無法作為什么判斷依據。”
楊逸有些急躁,他站了起來,道:“怎么會這樣呢?怎么會這樣呢!”
安娜沉聲道:“到目前為止,一切只是推斷。”
楊逸還是了解張勇的,如果他想說,那么他自然會說,如果他不想說,那就怎么問都不會說,現在確實只是推斷,可問題是張勇不是那種能在他和安娜面前把事兒藏住的人。
最親近的人,很可能身體出了問題,而且是大問題,以至于他不得不開始考慮后事了。
所以,楊逸才會根本不理會此行的目的,而是和安娜說起了張勇,因為在他看來張勇比什么事情都重要。
安娜知道張勇的重要性,所以她才會和楊逸談張勇而不是事情。
看起來事情比較麻煩,但肯定需要做一個最終確定,楊逸看了看布萊恩,低聲道:“多派幾個人,不不,保證不要讓張勇發現,我擔心他發現之后甚至可能會放棄治療……”
布萊恩神情凝重的點了點頭。
楊逸呼了口氣,道:“如果勇哥真的是身體出了狀況,那么,嗯,還有希望,還是有希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