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粗獷而洪亮。
陳靖當做沒聽到,轉身就要走。
可是,周邊有幾個小弟模樣的人,忽然匆匆就跑了過來,將陳靖的去路給攔住了。
“冰姐叫你,你耳朵聾了?”一小弟一上來就推了陳靖一把。
陳靖故意露出怯態:“冰姐?叫我嗎?有……什么事?”
“有什么事你過去不就知道了?”幾個小弟將他圍得跟鐵桶一樣。
生拉硬扯,將他推到了酒吧臺邊上。
然后那幾個小弟就退開了幾步,圍成了一個圈子,盯著陳靖。
陳靖怯怯然,露出一副茫然的表情。
“你是誰啊,看著挺面生啊。”殺馬特女人開口。
那些小弟既然稱她是冰姐,那么想必就是陸語冰無疑了。
這會兒距離如此接近,陳靖更清楚地看到了她臉上的刀疤。
眼睛邊、嘴邊、臉頰上、耳朵邊,都有刀傷。
他無法想象,一個陸家子弟,而且還是個女人,為何身上會出現這么多的傷痕。
“第一次來?”陸語冰大馬金刀地轉過身,叼著一根煙,問陳靖。
“是啊。”陳靖做出一副非常拘謹的樣子。
“你跟她認識?”陸語冰指著瞿靜婷。
而陳靖也看了瞿靜婷一眼,卻見瞿靜婷眼神閃躲著,似乎想跟他傳達著什么。
眼珠匆匆地左右轉動,神情之間流露著一種擔憂。
“不認識。”陳靖思考了一下,做出了這個回答。
他話音剛落,便是見到瞿靜婷仿佛松了一口氣的樣子。
“冰姐,我之前看到他跟嫂子在這聊天,聊得似乎很投緣。”一小弟忽然插嘴道。
“有這種事?”陸語冰猛然轉頭盯著瞿靜婷。
瞿靜婷則臉色一白,然后趕緊搖搖頭:“沒……沒有。”
“明明就有,我們好多人都看到了。”小弟神助攻說道。迫切地想在冰姐面前邀功。
“行啊你,我剛走,你就想勾搭別的男人?”陸語冰的手忽然就在桌臺上拍了一下。
瞿靜婷當場就嚇哭了,一直搖頭:“沒有……真的沒有。”
陸語冰卻沒憐惜她的眼淚,又盯著陳靖:“你膽子不小,連我的女人也敢泡?”
“……”陳靖此刻心中有點凌亂。
她的女人?
敢情這個陸語冰居然是個百合花?
“沒……真的沒有,我……我只是第一眼看到他的時候,就想到了我弟弟,就跟他說了幾句關于酒的事情而已。真沒跟他聊其他的。”
瞿靜婷很了解陸語冰的脾性,一見她即將進入發火的邊緣,也立刻站出來為陳靖解圍。
“你弟弟?”
“真的,不信你看。”瞿靜婷從身上拿出了一個老式懷表,而懷表的內側鑲嵌著一張照片,那是她一家人的照片。
其中有她父母,以及她自己還有她弟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