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語冰看了一眼,對照了一下照片人物和陳靖,似乎還真是發現有那么幾分相似。
略沉吟了一下,她就繼續問:“你們談什么酒?”
“他之前來這賽車,被撞了,我看他心情煩悶,就介紹他喝朗姆酒。僅此而已。”瞿靜婷解釋道。
她也不敢撒謊,因為這邊上的幾個小弟會隨時戳破她的謊言。
只有“實話實說”,才能立得住腳。
陸語冰的目光在幾個小弟身上轉了一圈,見沒人出來反駁,便是相信了她的說辭。
隨后,她把懷表還給了瞿靜婷,臉上剛剛還冷漠無比的表情,立馬恢復了一絲柔情:“對不住啊,阿婷,你知道的,我太在意你了,而且也不愿意你受到二次傷害,我這是保護你,你應該可以諒解我吧?”
瞿靜婷點點頭,半點不敢說不,眼淚吧嗒吧嗒,柔弱無助的樣子,十分惹憐。
陳靖也是這會兒才真正明白,瞿靜婷本身就是個典型的江南女子,柔弱恬靜才是真正的她。
而她之前表現出來的英氣和高冷,完完全全是裝出來的,或者說是被要求這樣做的。
“小子,你哪來的?”
陸語冰哄完了瞿靜婷,又轉過頭來問陳靖。
“我是衛南省明陽市來的。”陳靖來這用的是本來面目,這會兒自然是實話實說。
“衛南省?你為什么要來這里?”
“我……聽說這里好玩,就過來看看。”
“聽誰說的?”
“柴碧菡說的。”
“你認識柴碧菡?”
“嗯,她去明陽市的時候在我家吃東西沒給錢,然后我們就認識了……”
陳靖對世家子弟,基本都是這么一副說辭。
上次是如此跟陳明軒說的,這次也是如此跟陸語冰說。
但凡只要把柴碧菡推出來擋箭,基本他們也不會懷疑多問。
“呵呵,她居然會說我這好玩?小子,柴碧菡這是想弄死你,懂嗎?”陸語冰冷笑道。
“弄死我?”
“還沒反應過來嗎?聽說你之前車子被撞毀了?你想一想如果你當時沒有及時跑出來,你的下場會如何?”
“我……”陳靖故意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陸語冰:“現在明白了吧?看在你跟阿婷弟弟長得相似的份上,我也不追究你了,給我滾吧,以后別在這個地方讓我看到你,若再讓我看到你來這里。那你的下場會跟你的車一樣,懂嗎?”
說完之后,陸語冰轉過身,不再看他,同時揮了揮手,示意小弟們把陳靖趕出去。
吧臺上的座機電話,這會兒也響了起來。瞿靜婷接聽了之后,猶豫地就跟陸語冰提了一句。
陸語冰卻火氣很大的直接把電話機給砸碎了:“天天喊天天催,說好陸家不用管我,可到頭來還是天天管。既然要管我,卻又為何不讓我父母的靈牌入祖祠?今晚還有人火燒我父母的靈位祠堂,也沒見上面派個人來過問,一天天的,就想讓我為家族出力,可家族什么時候為我家出過力?不去不去,就是不去,再有這種電話打過來,給我直接掛了,不要理。”
“可是……這樣真的好嗎?”瞿靜婷擔心地說。
“什么好不好?我就是不聽他們的,又能如何?他們還能殺了我不成?”陸語冰一臉無所謂。
而陳靖已經被一群小弟推搡著走過了天橋,被徹底趕出了火光地獄俱樂部。
聽著剛才的話,他也才知道,原來今天晚上他所燒的祠堂,是陸語冰父母的靈位祠堂。
‘難怪,我就說嘛,陸家的祠堂怎么可能設立在這里?一般而言,至少也是設立在老家的。’
“滾吧,以后不要再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