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雨晴點了點頭,心想陸遠原來還是個軍迷,竟不等開一次總督會議討論一下,在剛占領定海中左所就又出征定海中中所,這是在欺負明廷無人嗎?
不過,蘇雨晴想到陸遠是總督,以后或許是這個世界的帝王,自己都要成為他的臣子,也許還是妃子,自己也應該轉變一下現代人的思維,在這個世界毫無條件的服從陸遠的決定,即便陸遠沒有通過總督會議作出決策,自己也不應該反對,因為陸遠有權力廢止總督會議。
蘇雨晴知道自己的職責就是管好內政,所以,她直接讓人把向忠和提了來:“你就是千戶向忠和?”
“回這位壓寨夫人的話,小的正是。”
向忠和說了一句,他本能地認為陸遠等人是謀亂的流匪,而陸遠則是匪首,蘇雨晴自然就是匪首的妻子什么的。
“放肆!此乃我們總督府的蘇部堂!”
文覺書此時大喝一聲。
向忠和有些懵逼,心想這群流匪還立了官制不成?好像有點成事的樣子,不像是白蓮教亂黨一樣,還以什么香主堂主相稱。
“單理正,讓他把定海中左所的黃冊與魚鱗冊交給你,現在由你全面接管定海中左所的民政,定海中左所改名為岑港鎮,明朝衛所軍戶逃逸者甚多,在冊軍戶可能與實際不符,你需要重新統計,另外,田地也是一樣,有多少田地拋荒也得重新統計。”
蘇雨晴吩咐了起來。
單理正拱手稱是。
這邊,蘇雨晴又看向文覺書:“這位向千戶就交給你了,對他的批斗大會盡快召開,抄沒的錢糧做好統計,到時候我會讓總督府府庫的人來查驗。”
“明白!”
文覺書回了一句。
向忠和聽到“批斗大會”與“抄沒錢糧”兩句,也不由得著慌起來,雖讓他不知道何為批斗大會,但從字面意思來理解,也知道不是什么好事,忙喊了起來:“部堂,此乃何意,小的蒙制臺所請,依舊任千戶一職,若要錢糧,小的雖家中貧寒,但也愿獻兩百石糧勞軍,但請部堂饒恕小的呀!”
“他是讓你繼續做明廷的千戶,在總督府的行政條例里,千戶不具備任何待遇與權力,只有接受勞動改造與思想改造的義務,履行相應贖罪條例的職責。”
蘇雨晴莞爾一笑,說著就對白招娣吩咐起來:“告訴嚴監生,綜合門市盡快開到這里來,另外,告訴造船廠的劉愷安,船廠移到這里來,這里有碼頭,改造一些可以制造更大的造船基地,告訴工程局,立即著手準備在這一帶修建倉庫基地。”
白招娣兼著蘇雨晴的秘書之責,一邊聽蘇雨晴說著一邊就飛速地記著,同時不時地往外張望著。
“不用看了,定海中中所離這里還是挺遠的,比湖安鎮離這里要遠一半的距離,他不會這么快回來,等回來后,我再帶你去見他。”
蘇雨晴這時候說了一句。
白招娣臉一紅,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道:“雨晴姐,我去下達命令了。”
蘇雨晴點了點頭,莞爾一笑。
這邊。
被向忠和奴役了數十年的定海中左所的軍戶們在總督府內政部警務兵們的喝令下,聚集到了批斗大會的現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