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群中傳出一個聲音:“李將軍以為虎豹營是什么地方?想查就查的嗎?虎豹營隸屬鐵風旗,不歸血風旗管轄。李將軍要管虎豹營的事,自身是不怕別人說您手伸得太長了些,可是戰將軍會怎么想怎么看,難道李將軍就不用考慮了嗎?”
李規大怒:“是誰這么沒有上下尊卑?說話的給老子站出來!”
淺水清推了一下方虎,埋怨他多事,然后挺身走出人群:“是我,虎豹營第三衛新任衛校淺水清。”
李規惡狠狠地瞪了淺水清一眼,目光凄厲如箭:“就是你頂替了我妻弟的位置?淺水清。。。這個名字好熟悉。”他歪了下腦袋,仔細回想在哪里聽過這個名字。
淺水清微微一笑:“不錯,就是我。大人不用想了,就是我,在駐馬店挾持了云霓小姐,使得當時的衡尉大丟面子。”
“是你?!”李規的眼中隱雷滾滾,注滿了血色狂囂。
“給我把他拿下!”他大喝!
下一刻,沸騰的殺意沖天而起,彌漫了整片虎豹營的天空。
“李將軍!”一聲斷喝,如驚雷炸現,沖散這漫天殺機。洪天啟怒氣勃發地走出人群:“虎豹營不是街邊的小菜場,可以隨將軍想來就來,想拷問誰就拷問誰的。淺水清是我的人,你雖貴為上官,卻還管不到虎豹營的頭上,我的人,你沒資格動!否則,就別怪我虎豹營三千戰士要在這里跟李將軍見個真章了!”
那一刻,李規仰天放出呵呵狂笑,聲震云霄:“好!好!好!洪天啟,難怪你帶的兵個個有種,因為你自己就夠有種。不錯,這虎豹營的地盤,不歸我血風旗所有,我李規沒資格在這里抓人。不過放幾句話,總還是可以的吧?”
洪天啟一呆,李規已經仰天大吼:“凡有告知我妻弟死因真相者,賞金一千,可來我旗中任職。普通士兵加封三級,尉官以上者,加封一級!洪天啟,你若能告訴我我妻弟死亡之真相,我就和你結拜兄弟,此后榮辱共擔!”
說著,他策馬揚鞭向虎豹營外急馳而去,一眾鐵騎尾隨其后,李規的聲音由遠處飄忽而來:“我在血風旗等著你們的消息!”
沐血,方虎等人的臉色微微一變,他們知道,這下事情是真得麻煩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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營帳里,方虎象只被關在籠子里的老虎,反復地踱步:“淺哥兒你放心,這事我已經跟下面所有兄弟都打好招呼了,他們沒人會出賣你的。”
淺水清呵呵一笑,給自己斟上一小碗米酒,敬了沐血一下,然后一飲而盡,這才說道:“到底是我急,還是你急?你看看你,急得跟個猴子似的。”
方虎跳著腳道:“這都火上房的事了,我能不急嗎?唉,我急是為你考慮啊,你怎么到真的一點都不著急啊?”
淺水清晃了晃腦袋:“唉,我說啊,你真要急,就替咱全衛官兵急一急吧。事情一但捅出去,只怕所有人都得跟著我倒霉。對了,沐少,這隱瞞軍情,藏匿不報,該治什么罪?”
“那就得看是什么樣的軍情了。這次的事嘛。。。全體殺頭估計是不會的,集體挨板子,罰軍餉怕是輕的。更有可能,是把咱們這一票人都拉去做敢死隊,沖鋒在前,做打頭陣攻北門關的兵。”沐血懶洋洋的回答。事情到了這一步,他也沒什么好急得了。
淺水清微微皺了皺眉頭:“讓騎兵去打攻城第一陣?那上官們還不如直接把大家的腦袋都給砍下來省事得多。”他到不擔心自己,就是替整個衛擔心。
指指方虎,淺水清說:“我看這樣吧,虎子。這事一旦捅出來,除了我要倒霉外,最有可能遭殃的就是你。你現在立刻去血風旗,把你所知道的都告訴李將軍,這樣一來,你就將功折罪了。李規要的只是殺衡長順的人,他和其他人沒仇,也不會傻到去得罪鐵風旗,殺光整整一千號人。只要你把我交出去,那到時候倒霉的就只有我一個,大家都可以脫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