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虎大怒,跳著腳吼:“淺哥兒,你把我方虎當成什么人了?我是那種為利而出賣兄弟的人嗎?”
淺水清眉頭皺得更緊:“我知道你不是,可是你能保證咱們第三衛里一個那樣的人也沒有嗎?這些天來,我日思夜想,總覺得當初你們瞞下這件事不報,就是個大錯,平白為我也攤上了一份罪名。一旦有哪個家伙喝了酒說大話,走漏了風聲,那大家就都跟著倒霉!這幾天,我和沐少一直都嚴格督促戰士,不許他們飲酒,怕的就是這種事發生。可是夜長夢多啊,長此下去,戰士們心中必有怨怠,到時候只怕就另有想法。李規的出現,只是把泄密的可能性提前而已,其實沒有他,事情早晚也會傳出去。”
“閉嘴!”方虎怒叫:“我方虎就是死了,也不做這害自家兄弟的混帳。淺哥兒,我知道你是好意,想救我出困。可是你也不想想,我要真為了自己的安全賣了你,衛里的其他兄弟怎么看我?我對得起那些還死去的兄弟嗎?對得起死去的戚少嗎?我他媽的還能象個爺們一樣的活著嗎?!”
方虎這話幾乎是從嗓子眼里吼出來的,淺水清和沐血同時呆呆地看著他,一時間,竟忘了要說些什么。
遲疑了片刻,淺水清抱住方虎的手,喃喃說道:“對不起了,兄弟,是我小看了你。好,誰想告密,誰就去告吧,要死,咱兄弟就一塊去死!”
方虎裂嘴一笑:“行,要死就一塊死。奶奶地,腦袋掉了碗大個疤,二十年后還是一條好漢,怕他個熊~!”
端起一碗酒,方虎咕嘟咕嘟一口氣干了下去,臉上泛起一片血色潮紅。
他大喊:“干!”
“干!”淺水清和沐血對望了一眼,同時將碗中的酒一飲而盡。
這時,少年無雙突然匆匆從外面跑了進來。他臉色憂郁,遲疑了一下,訕訕說道:“德山不見了。。。他沒回營睡覺。”
校帳之中,升起一片冰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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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久,沐血長長的嘆了口氣:“就知道早晚會出事,只是沒想到這一天會來得這么快。事情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大家也只能求天保佑了。”
淺水清輕聲淺笑:“怎么?沐少這就放棄了嗎?”
沐血曾是他的長官,雖然現在官比他低一階,但他敬重沐血為人,終是不愿叫他沐尉。說起來,要不是南無傷玩借刀殺人之計,只怕沐血現在還是衛校呢。所以說,他的降職,和自己也有很大關系。
“怎么?這種情況下,你還能力挽狂瀾不成?”沐血挑了挑眉頭。
淺水清眉頭一揚:“如果大家肯聽我的,我到是有個辦法,或許能為所有人爭取一絲機會。一旦事成,不但所有的罪過都可抵消,甚至反而可以加官晉爵也說不定。”
事到如今,原有的計劃,也只能提前付諸實施了。
眾人的眼前均為之一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