巨大的勝利面前,士兵的喜悅掩蓋不住,連匯報時的話也多了起來。
淺水清看看那個士兵,突然走過去,狠狠地盯著他看。
那士兵被他看得心里發毛,不知道自己說錯了什么,只聽淺水清緩緩道:“我的兵,個個都是好樣的。死一個我都心疼。下次你再匯報我方傷亡時,如果還敢用那個‘僅’字,我就打斷你的腿。你聽明白了嗎?”
士兵嚇了一跳,立正大喊:“是!!!”
“還有,以后匯報就是匯報,那些馬屁都給我收起來,老子沒興趣聽。”
“遵命!”士兵興奮大叫。
此時,淺水清已經在軍中建立起了無上權威,再沒有人敢置疑他所說過的每一句話。
又有士兵跑過來向淺水清匯報:“報,已清點戰俘人數,總計三千八百九十六人,余者皆已陣亡。由于南門關牢獄不足,因此已全部囚禁于操場之上。一些軍官級人犯則關于牢中。不過我們在牢里還發現了一名奇怪的囚犯,看他的衣著,應該是原止水士兵。令人不解的是,那名士兵竟然是重兵押解,他身邊足有二十名死士。我們沖進去的時候頗費了些功夫,結果戰事結束前,有名死士想殺死那個囚犯,幸好被我們及時干掉。”
“哦?那名囚犯是誰?”
“名冊上的名字叫易星寒。”
淺水清挑起了眉梢,竟然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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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牢獄里已經關滿了人,但是淺水清還是一眼就看到了那名囚犯。
易星寒,那個草原上最后的戰士。
他終于還是從那片茫茫草原中走了出來嗎?
唯一不同的是,當初那個追擊他和云霓,意氣風發,武功高強的少年,如今已是渾身的傷痕。嚴刑拷打的痕跡在他的身上如密布的蛛網,猙獰恐怖,令人望而生畏。
這樣的傷,換了任何一個人,恐怕早就已死去,而易星寒,卻依然活著。
他甚至能在看見淺水清的時候露出一線笑容,牽動嘴角的烙痕,顯得分外的詭異。
快步走到易星寒的身邊,淺水清皺眉問:“你犯了什么事?竟然被人這樣折磨?”
“謗言君心,動搖國本。”
這八個字,就這樣從易星寒的口中冰冷地跳出。
詫異在那刻浮滿淺水清的心頭:這可是滅九族的重罪啊。
“我還以為你是最忠心于止水的軍人。”
易星寒傲然回答:“我始終都是。”
“那么,告訴我到底發生了什么事,你怎么會落到今天這步?”
易星寒的眼中傾瀉出如潮般的憤怒:“你休想知道。”
淺水清微微笑了起來。回首看向身后,那里,還有著數十名被關押的將官。淺水清揚聲說道:“有誰能告訴我這名囚犯的情況,我就把他從牢里提出來,好吃好喝的伺候著。”
這一招,他到是跟李規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