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以征兵令教訓自己,僅僅只是淺水清計劃中的第一步,事實上,這不僅僅是個教訓。
從今天起,他申楚才看見淺水清就得低頭哈腰。因為,他申氏一門所有后代的性命,如今都捏在了淺水清的手中。
這是報復,也是利用。
申楚才要是不想兒子死,自然該知道怎么做了。
既然淺水清已經把所有的事情都計劃好了,現在再說什么顯然都沒用了。唯一的辦法就是配合他。只要自己聽話,想來申奇申童他們,是絕不會有什么危險的。
所以他只能點頭:“多謝將軍指點,下官明白了。”
他身為四品大員,對著淺水清自稱下官,那是徹底認輸了。
淺水清笑道:“申大人,我手下有個將官,已經去貴府庫自行領取軍需物資了。沒有大人的手令,怕是會和守庫士兵起些沖突。所以還得請大人補上書信一封,證明那只是個誤會。”
申楚才無奈點頭:“我寫。”
“另外,清野府庫太大,我的那些兵有不少都是大字不識的。萬一不小心把清野城本府的庫藏帶走了些,還要請大人原諒。”
申楚才激動的渾身發抖:“這個……這個好說。”
“我們還打壞了你的門……”
“此門早已腐朽,不堪使用。壞了正好……正好換新的。”申楚才此刻是前所未有的明理。
淺水清哈哈大笑:“申大人,前次你焚了我寫給兄弟們親屬的家信,照理來說我不好再打擾你。不過偏偏我這個人不識好歹,總覺得申大人是明理之人。所以我又重新寫了那些信,還是打算請申大人為我轉交。這次,就又得麻煩大人了!!!”
于是,曾經焚燒過的信,再一次回到了申楚才的身邊。
這一次,借他個天膽,他也不敢再燒了。
事情已了,淺水清也沒了興趣再做逗留。
臨走的時候,申楚才對淺水清說:“我族子弟,大都嬌生慣養,不堪重荷,還請將軍一路上多多照顧。”
淺水清悠閑回答:“大人請放心,我會好好照顧他們的。這次一別,不知何時還能相見。淺水清一個小小武夫,最怕的就是支援不繼,糧草不足,銀錢無多,戰士不肯效死命。我到是沒什么,打了敗仗,也不過一死而已。但是貴族子弟嘛……到時候我就不敢保證了。”
申楚才咬著牙從懷里掏出一張金票:“申某愿為佑字營再獻金三千,保我子民安康。更將為淺將軍立長生牌位,每日焚香叩拜,祈禱安全歸來。”
淺水清隨手將金票收入懷中,立刻回答:“好,謝大人美意。這錢我就替我佑字營的兄弟收下了。至于那長生牌位嘛,我看還是免了吧。我現在就要領著我的兄弟離開,大人也不必再送了。”
申楚才恭恭敬敬地回答:“就依淺將軍的意思。”
看著申楚才此刻一臉標準的奴才相,淺水清的笑容,越發的稠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