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部分的人身上帶著傷,卻缺乏治療傷勢的藥物,只能在痛苦的煎熬中掙扎。
沐血目光呆滯地看著眼前的一切,心都碎了。
急奔了一天后,估計馬匪們無論如何都追不上來了。他抬了抬手,讓部隊停下休息。
在這場瘋狂逃逸中,又有十多名戰士無畏地死去。
新兵們在戰斗中成長,在戰斗中死去,在戰斗中歷練出血性與斗志。。。。。。
此刻沐血一個人呆呆地坐在平坦草地上,靜靜地思索。
馬匪們到底為何會膽大到敢公然聯合襲擊佑字營?又為何竟然如此精通沙場騎戰之術?他們到底想做什么?這次的襲擊是否就算是終結了?
他不知道,他也找不到答案。
但是他知道,自己的部隊,現在必須想盡辦法活下來。
他正思考間,后方突然傳來大聲的喧鬧。
“放開我!我要宰了那個娘們!我要殺了她!”
正是林躍在憤怒而瘋狂的吼叫。
看著自己的戰友一個個倒下,他和他的預備隊少爺兵卻派不上半點用處,這種怒火幾乎已經沸騰了他的全身。
戰罷歸來,唯一沒有受到損失的就是他們這支少爺兵隊伍,他們受到了所有佑字營戰士的拼力保護。可就算這樣,還是有少數少爺受了傷,躺在地上大聲哼哼。那些重傷的戰士用輕蔑的冷眼看著這一切,然后一言不發。
林躍無法忍受這種輕蔑的冷嘲,偏偏他什么都做不了,最終只能把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那唯一的俘虜--風娘子身上。
沐血皺了皺眉頭。
回身看去,風娘子的面前,林躍手提戰刀,卻被幾名戰士拉著,顯然他是要把風娘子一刀兩斷方才解恨了。
“住手!”沐血鋼鐵般鏗鏘的聲音傳來。
林躍回頭,看見那沉穩的臉上,隱蘊著怒色。
他單刀拄地,撲通跪了下來:“沐校!你就讓我宰了這個女人,為兄弟們報仇吧!”
沐血長長地嘆了口氣:“這個女人很重要,不能殺。有好多事我們還不清楚,正要著落在她身上。”
“可是。。。。。。”
“沒有可是!”沐血斷喝:“誰敢動她一下,我立刻先宰了他!你們全給我打起精神來,一個個垂頭喪氣地干什么?記住!我們是士兵!是天風帝國的軍人!打仗,就注定是有勝負的。誰規定我們只能贏不能輸的?這一場敗了,下一場我們就撈回來!區區幾個馬匪,就能把咱們佑字營打喪膽了嗎?”
他冷眼掃了一下眾人:“幸好將軍不在這里。他要練兵,果然是沒錯。就憑你們現在這樣子,要是不好好經過一些歷練,將來上了京遠城戰場,只怕死得還要更快!想想吧,攻城之戰,只會比昨天的戰斗更慘烈。在沒有攻下城之前,我們永遠都是輸家!只有最后的下城一刻,我們才是贏家。你們連一仗的勝負都看不開,你們以后還憑什么打仗?若是讓將軍看到你們這副樣子。。。我想他會很失望的。”
一眾士兵都低頭無言。
對新兵來說,初上戰場不久就遭遇慘敗,這樣的考驗,的確是殘酷了一些。
不過,能從這場殘酷考驗中走出來的人,注定了將來都會成為真正的勇士。
沐血冷冷地掃了一眼頹廢中的風娘子:“你可有什么要說的?”
風娘子抬起一雙曾經嫵媚而今浮腫的鳳眼,冷冷地瞟向沐血:“想殺就殺,想從我口里蹦出半個字,門都沒有!”
“好,果然是硬骨頭。來幾個兄弟,給我好好招待招待她。什么時候她開口了,什么時候放手。”
回到隊伍的前方,沐血靜靜地坐著,耳畔是陣陣毒打帶起的響聲與風娘子不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