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紅土崗上的殺聲,漸漸停歇了。
戰斗已經進入了尾聲。
云風寒這刻和淺水清把酒對飲卻剛剛進入**。
他們盡情聊天,彼此了解。淺水清訴說著自己和云霓相識相戀的經過與原由,一切是那樣的自然。
云風寒聽得有些楞神,終于漸漸了解到云霓與淺水清之間那些經歷來有,也明白了南無傷在這中間扮演的角色。
他有些驚訝,驚訝淺水清得罪南無傷竟然到現在還能活得好好的。
驚訝淺水清怎么有膽量做下那樣的許多事情。
驚訝淺水清為何到現在依然有如此自信自己能和云霓在一起。
他們說了很多話,喝了很多酒,就象是好久未見面的老朋友,暢所欲言,無所不談。
或許是因為喝多了的原因吧,云風寒突然放聲高歌起來。
軍人,永遠都最愛唱軍歌。當他唱到“四萬里江山如畫,盡歸我土。三萬里河東入海,服我所化”時,卻突然號啕痛哭起來。
沒人知道他為什么哭。
或許是因為他的失敗,或許是因為他的后悔,或許是因為其他什么原因。
因為淺水清自始至終都沒有問他為什么哭,只是用眼中那一點淡淡的憂傷看著云風寒。
或許只有他自己才知道,云風寒為什么哭。
或許,真正該哭的那個人不是云風寒,而是淺水清自己。
良久,云風寒終于哭罷。
他抬起頭看著淺水清:“閑話,已經聊過。酒也已喝干。我知道了你的為人,知道了你的過去,了解了你和小霓的始末。可是這些終究不能改變一些事實。”
他緩緩道:“你。。。打算怎么處理我?”
眼中一點精芒炸現,淺水清的心突然一痛。
他看著云風寒,這個沙場的對頭,云霓的叔叔,那股莫名的惆悵席卷心頭。
他淡漠地笑,細語輕言隨風而過:“二叔希望我如何處理?”
云風寒苦笑。淺水清不答反問,其實已經給了他答案了。
他點點頭:“我害死你佑字營這么多兄弟,你是不會放過我的,對嗎?”
淺水清鎮靜地看著他:“總要有個交代的。”
“那你該如何對云霓交代?”
“無需交代。”
云風寒明白了:“很好。淺水清,你果然是做大事的人。你夠狠,夠辣,夠果決。”
說著,他回頭看向陸子山:“子山,我死后,你負責把我的尸體送還大哥。告訴他,我云風寒沒能殺死淺水清,有負大哥重托。不過淺水清這個小子,我看他不錯。或許以后真能超越無傷也說不定。我臨死前最后的建議是:暫勿對淺水清下手,且看他將來能有何成就。”
陸子山沉默點頭。
云風寒抬頭仰望那片蒼天,心中凄楚,卻哈哈長笑幾聲,隨手將腰中長劍拔出。
那一道凄厲劍光,在長天下劃出一個將軍最后的血性。
血光炸現,云風寒的尸體重重倒下,掀起漫天風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