欣賞與崇拜,并不僅僅來自上下,平等方的眼光,更具備真實性與客觀性。
而這,正是他期待已久的。
今天,他終于等到了。
他向著洪天啟和東光照鞠了一躬,然后道:“兩位將軍的意思,我明白了,既然大家在一起喝酒,那這酒后自然也該吐真言才對。你們想聽什么,我就說什么。”
洪天啟立刻發問:“若我鐵風旗繼續這樣打下去,你認為商有龍何時才會真正出手?”
“出了平原之后,隨時都有可能。”
“一旦局面糟糕真得糟糕到如此地步,可還有挽回之機?”
淺水清懶洋洋地回答:“蛤蟆的力氣再大,也不可能一步跳出枯井,唯一的辦法就是從一開始就別跳進去。”
“怎樣才能讓驚掌旗不再按南督的計劃行事,收回成命?”
“依靠忠心而獲得提升的人,永遠不會有反抗上級的勇氣。”
“。。。。。。”
一個個不斷的發問,換來的只是令人心涼的回答,洪天啟和東光照不斷嘆息著。
淺水清的回答,言簡意賅,卻是一針見血。
驚風展不可能違抗南無傷,既然如此,月牙河大壩這個餌,他就非吞不可,非咽不行。
也就是說,鐵風旗的未來,不容樂觀。
那時,洪天啟看著淺水清好整以暇的面容,突然意識到,眼前的這個年輕人,既然能在這個時候還安心地睡大覺,或許是有辦法可以解決問題的。
只是他們的問題沒有問對地方。
于是,他脫口道:“你曾經說過,即使我們不打月牙河水壩,也能保住那里,此事可當真?”
淺水清的眼中閃過一絲寒光:“必須有個前提條件,方可成真,且風險依然存在。”
“什么條件?”兩個人同時問。
淺水清笑了,笑得是如此的愜意,暢快。
他輕輕道:“有興趣的話,就跟我來,我帶你們去見一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