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氣急敗壞的樣子,引得一群戰士都嘿嘿笑了起來,直到后方淺水清的聲音舒緩傳來:“出什么事了嗎?”
碧空晴慨然回答:“淺少,有人擋路,要和咱們作戰呢。”
“哦?是多少人?”淺水清的聲音頗感好奇。
“就一個。”
“那可真是勇士啊,敵雖千萬人,而吾卻獨往矣。”
軍隊中發出一片囂張的大笑聲。
維拉克郁悶得只想自殺。
淺水清騎著飛雪從后面緩緩現身,露出一張清秀雅俊的面孔,維拉克睜大著眼睛,不可思議地看著他,這個人,就是那個傳說中的天風屠夫嗎?
真沒想到他竟這樣年輕,看上去到象個斯文小后生。
淺水清笑道:“老兵,我給你兩個選擇。一:你用刀來殺我,當然也可能會被我的士兵殺死。二:用酒來罐醉我,淹死我。”
維拉克張著大嘴再合不攏,碧空晴向后回喝道:“大家下馬,全軍暫時休息半個時辰,然后再上路。”
。。。。。。。。。。。。。。。。。。。。。。。。。。。。
小酒館里的氣氛有些詭異,一大群天風軍將士中夾雜著兩個止水小兵,看上去格調有些不倫不類。
維拉克的渾身都別扭,很想提著刀子站出沖殺一番,又自知只是徒自取辱,所以只能獨自喝著悶酒,新兵蛋子依舊是一臉的糊涂模樣,看著天風軍的眼神卻充滿好奇。
碧空晴呵呵笑著捧著酒壇來到維拉克的身邊:“嘿,老兵,和我們一起喝幾碗怎么樣?”
維拉克從嗓子里冒出不屑的冷哼。
他有身為一個士兵的榮譽感和驕傲感,卻沒有為國赴死的愚忠,理智讓他不要理會眼前的這個家伙,但是感情卻讓他不自覺地捧起了酒碗。
碧空晴笑著說:“其實我挺喜歡你的,打仗嘛,是上面的事,下面的士兵只要聽令而行即可。雖是敵人,但也只限在戰場之上,戰場下,如果彼此看得順眼,也未必就不可以做朋友。現在你我不在戰場上,做個朋友吧,怎么樣?”
碧空晴把酒碗端到維拉克的身邊。
維拉克想了想,然后嘟囔了一句:“這見鬼的戰爭。”
然后酒碗一飲而盡。
“沒錯!”碧空晴大叫道:“這是一場見鬼的戰爭,它讓很多人死去了。不過和平很快就會來到,來,大家伙們,為這場該死的戰爭而喝一杯!”
“吼!”酒館里所有的天風軍士同時端起了手中酒,大口大口地灌將下去。
這一刻,沒有敵我之別,只有共同的對戰爭的厭倦與憎恨。
老兵維拉克的眼中,一點濕潤也逐漸彌漫眼眶。他大口地喝酒,就那直沖大腦的酒勁來麻醉自己,忘記一切,忘記戰爭的存在,忘記一切的不開心。
他們一起盡情的喝酒,一起痛罵戰爭,盡情地在這小酒館中暢所欲言。
老兵維拉克說,別看你們天風軍驍勇,我止水軍也不是個個無能。老子當初上戰場時,也干掉過兩個天風軍,也曾見到過有天風軍戰士嚇得尿褲子,刀都提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