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月9日,碧空晴和楚鑫林帶著一萬人在城西二十里外的一處荒郊現身。易星寒當機決斷,決定親帶大軍前去圍剿。只要滅掉了這支部隊,淺水清必定會心痛。
還是林中興勸阻了他,說他是軍中領袖,輕易不可出動,然后自帶五萬人追趕碧空晴。
此時,已經派出了十二萬人出擊的易星寒,終于被淺水清算了個透。拋去護民軍賴以充數的雜兵不算,易星寒手中真正還能用來作戰的部隊,不會再超過八萬人。
2月10日,易星寒終于收到了一封從城外射來的討戰信。
信是由淺水清親筆書寫,上面一行大字觸目驚心:
“明日午時,你我決戰城北龍橋!”
那一刻易星寒拍案而起大叫道:“我就等著這一刻呢!”
2月11日,易星寒領兵八萬出戰淺水清,淺水清領兩萬人馬與其對抗,兩軍交戰于龍橋一帶,淺水清一路且戰且退,易星寒眼看鐵風旗所有兵力已經盡出,再不可能有絲毫部隊前來進攻大梁城,隨領兵追趕。一路為了小心淺水清使詐,易星寒也是偵騎四出,到處勘察地形,小心防備。
戰場上三局分立之勢已然形成,戰爭的局面卻如一團化不開的迷霧,總讓人看不出絲毫頭緒。
盡管各自的軍隊都已經仇深似海,但是在交戰之初,卻是彼此小心謹慎,互相之間似乎總還帶著些許溫情,誰也不愿意放開臉面大加廝殺。
然而仇恨的盡頭,就是血腥的狂熱,隨著護民軍腳步的逐漸加速,鐵風旗一路退卻,戰事漸漸出現的變化,雙方終將撕下那溫和的面紗,露出猙獰的兇相,彼此之間做一個鮮血激揚的了斷。
利用護民軍對己方的仇恨,引其主動出擊,然后將易星寒的兵力分散,再將其逐步蠶食,這是淺水清戰略大棋的一個主要步驟。
對易星寒來說,建立在對對手仇恨上的軍隊,急需尋找機會決戰,所以無論是他,還是他的部下,都沒有拒絕的權利。
軍事常有這樣一句話“管你幾路來,我只一路去”,指的就是這種分而包圍聚而殲之的做法,即以局部優勢的不斷擴大化,從而換得戰爭的最后勝利。
然而對鐵風旗來說,要想分而包圍,聚而殲之,以鐵風旗目前的兵力卻根本就做不到。
不過沒關系,他們不比這個,卻可以比別的。
淺水清這次要比的,不再是奇謀技巧,不再是綢繆運算,而是比各自軍隊的基本功,拼內力。就象是兩個高手過招,彼此間總要看看誰的內功更深厚,誰更有撐下去的資格與能力。
于是在這中安排與計劃下,整個大梁城一帶的戰場之上,護民軍就象是漫天撒下的鐵豆子,密密麻麻數量龐大而駁雜,鐵風旗卻象那長著尖牙利齒的三只小豚鼠,小而彌堅,試圖一路貪婪地狂饕。
護民軍人多勢眾,鐵風旗兵力精悍,到底是鐵豆子甭了豚鼠的嘴,還是豚鼠將鐵豆逐步舔食干凈,依然是個難以回答的答案。
決定這場戰爭命運的,再不是一城一地的得失,而是多個分戰場上形勢的總合。
至此,一場由南,北,西三個方面,三處戰場,三場大戰再加無數場小規模沖擊戰匯合而成的鐵風旗反擊戰,終于徐徐拉開了帷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