淺水清低頭看了一下,紙團上寫著幾個字:“今晚醉花樓見,有要事容稟。”
淺水清會心一笑。
這正是他急急趕來清野城的目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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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頓下人馬之后,淺水清孤身一人來到醉花樓。
聽雅閣的包廂中,申童已經擺好了酒宴在恭候了。
“屬下見過將軍。”
“起來吧,你已經不是佑字營的兵了,不用這么大禮。”
申童激動道:“一朝是佑字營的兵,終身是佑字營的兵。淺營主也永遠是我的營主,不是什么別的人。”
淺水清微微點了點頭,拍拍他的肩膀說:“你的心意,我明白。你哥哥呢?”
“兄長去了京城。開春大考已經開始,不日將出結果。兄長希望能得中金榜,他日好為將軍效勞。”
“怎么不找你父親出面,那樣要做官也會簡單許多。”
申童慷慨激昂地回答:“佑字營的兵,只靠自己,不靠家人。”
淺水清呵呵笑了起來。
兩個人這才坐下。
隨便吃了幾口菜,問過申童最近的情況后,淺水清才說:“這么急著見我,出了什么事?”
申童壓低了聲音回答:“剛剛得到關于蒼天城的消息。”
“怎么說?”
“南山岳老賊向皇上進言,說淺水清如今畢竟只是掌旗身份,按慣例之可掌六千兵。如今鐵風旗人多勢眾,兵越打越多,說是一個旗,都快趕上一個鎮了。如此下去,有喧賓奪主之嫌,建議皇上對鐵風旗抽調兵員。”
淺水清冷笑:“不足為奇,不過想必野王不會答應吧?都是有功之臣,帝國的賞賜還未到,刀子先割了下來,皇帝英明,就不怕寒了人心?”
“皇上自然是不允許的,只是卻同意了分兵。南山岳建議將虎豹營和佑字營從鐵風旗中分出去,由碧空晴自領一旗,也算對其嘉獎。原四營營主是為戰時任命,不符合國家法規調度,所以請求皇上重新委任。”
“呵呵,好提議啊,分我兵員,去我官將,南山岳也開始玩削其羽翼這一手了嗎?陛下怎么說?”
“陛下同意了前一半,認為由碧空晴自掌一旗也說得過去,但是對免去各營營主之位卻拒絕了。陛下也是軍人出身,知道當兵的輕易不肯服誰,除非是那無能的將領,否則輕易撤換,弄不好就是如赤水鎮兵變那樣的動亂發生。”
沐血等人營主之位可保,封將自然不在話下,但是讓碧空晴自領一旗,顯然是有意挑撥的做法。以碧空晴的為人作風,一旦權勢在手,將來還會不會聽命自己,可就難說了。佑字營是淺水清所建,虎豹營是淺水清從軍所屬,第三衛和淺水清關系更深,一旦被碧空晴帶走,淺水清就等于被人抽了脊梁骨,再想如過往般威風就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