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駙馬者,至少有一個好處--他又多了一面免死金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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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敏輕輕脫掉了鞋子,雙足在池水中翻騰,無聊地撥弄水花。
她本以為今天得了這個消息,急急送來給淺水清,必能得其重視,沒想到他卻早有準備。
心中不知為何,卻有些失望起來。
那天回宮,她特地找人去問,聽說戚天佑原來就是淺水清的結義大哥,這才明白路人甲果然真真正正就是淺水清本人,心中好氣又好笑,想自己聽他故事如此之多,沒想到真人到了面前,竟不認識,反到一起喝了一場酒,說了半天的閑話。
想想也不奇怪,自己那天說漏嘴那么多次,是個聰明人都能聽出自己的身份,但惟有淺水清這樣的人,才能知道后依然不動聲色,假作不知。
他拿出那塊玉牌的時候,想必就已經猜到自己的身份了,然卻依然敢和自己肆意說笑,甚至說自己的批命該打板子,換了是旁人,只怕早就大拍馬屁,務必讓公主對自己留下好感了。
惟有他,根本毫不在乎。
惟如此,反更見其真性情,是為大丈夫,非宵小之流可比。
一念及此,每日夜便常常想起這個人,輾轉反側,夜不能眠。
她不知道什么叫愛,什么叫情,卻極羨慕那些說書故事里的兒女情事,總認為非得經歷一些大喜大悲,悲歡離合之事,才能見真感情。所以不相信自己已為淺水清所迷,偏偏卻又怎么也忘不了這個人,就只能吩咐手下到處打探關于淺水清的信息。
今天知道了南山岳借民間流言一事大肆攻擊淺水清,心慌意亂下,就跑出來要警告他,偏偏找不到理由,就假裝興師問罪,哪曾想,淺水清凜然不懼,竟是嚇不倒他。
到現在,知道了淺水清的想法,她心中便油然生起了一種怪怪的感覺。
原來,淺水清是一個可以為了自己的感情放棄權勢地位,不惜招為駙馬的人。
只可惜,他為的,卻不是自己。
若是。。。。。。
蒼敏的耳畔一陣陣發燒。
這該死的淺水清,既愿意招駙馬,又何必舍近求遠,求皇帝收云霓義女呢。
假駙馬又怎么比得上真駙馬?
她一想到這,腮幫子都紅了個透,淺水清看得出奇,卻不好問為什么。
他畢竟想不到這小姑娘這輩子幾乎沒見過什么優秀出色的男人,也沒指望自己將來能嫁個什么優秀男人,所以一直對自己的婚姻是不抱指望不抱希望的。這刻淺水清的一記反擊,在蒼敏的心中竟然掀起了如此的渲然**,以至于浮想聯翩,越想便越入神。
那個時候,蒼敏悠悠說道:“本宮和你,雖只見了兩次,惟交淺而言深,也該算得上是朋友了吧?”
淺水清笑道:“若不是當你是朋友,我又怎么會和你說這些?”
蒼敏一笑:“既然這樣,你上書請表,我幫你去拿給父皇,你覺得可好?”
淺水清一呆,想了想,終是點了點頭。
蒼敏隨即站了起來:“我來這里也是偷溜出來的,所以不能留太長時間了。該說的話,也說過了,這就回宮。你的事,兩天之內,必有消息。”
望著蒼敏遠去的身影,淺水清心頭微微有些疑惑,卻終究說不出來那是為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