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也未必,西海,火浴兩城不是已經和火云城建立起三角防御體系了嗎?既如此,當可抽調至少兩萬兵力馳援寒風關。”
“那也要等寒風關真正守不住的時候,現在民亂方起,一旦出兵只怕要給亂民可趁之機。”
“戰場軍情瞬息萬變,真等到那時候再增援,只怕就來不及了。反到是民間民亂之行為,當適當采以安撫之策,兵力當用來震懾而非作戰,太多純屬浪費!”
書房之內,嚴真平與詭八尺激烈爭辯,惟在這刻,嚴真平才愕然發現,眼前的小子,對軍事政治的理解竟遠超他的想象,雖說是奉命而來,但談吐之間卻自見分寸,甚至連如何對付鐵血鎮也頗有心得。當嚴真平說到自己手中乏兵可用時,詭八尺竟對各地駐守兵力如數家珍,指出此地或彼地兵員可調離,嚴真平據理力爭,全忘了自己面前的是個未成年的小男孩,兩個人爭得風起云落,大叫大嚷,甚至連拍桌子砸鎮紙的聲音都發了出來,聽得外面眾人面面相覷。
追日捅捅身邊的護衛,幾個人識趣地再度向外退去,看起來,這一場好吵沒有半天時間都很難有結果,沒想到孤正帆派出來的小信使都能和自家大人爭得如此天翻地覆,世事離奇,英雄輩出,這小東西當真不簡單。
他們沒想到的是,這小東西何止是不簡單,但是在就下一刻,一聲大喊吸引了府內眾侍衛的注意。
“走水了。。。西廂走水了。。。”有人在遠方凄惶大喊。
書房里的嚴真平聞言一驚,對著外面喊道:“出什么事了?”
追日在外回答:“好象是西廂那邊失了火,外面有很多吵鬧聲,看起來有點小騷亂。”
“走,去看看。”嚴真平就要出去。
詭八尺一把拉住嚴真平的右手叫道:“嚴大人,此時此刻,國家大事比一點小小的失火要重要多吧?”
嚴真平一滯,怒視詭八尺,詭八尺寸步不讓地回瞪嚴真平,氣得嚴真平渾身發抖,對著門外大叫道:“追日,你帶人去看看怎么回事,有情況速來稟報,老夫今天可算碰上高人了,一個小家伙也能仗著背后有人就可對本官指手畫腳,我非得好好教訓教訓這個小兔崽子不可!”
“是!”追日帶著人匆匆離開。
耳聽著追日等人離開書房外,詭八尺眼中兇意大增,他的聲音突然變得陰森寒冷起來:“嚴大人,其實派不出援兵也沒關系,小的這里到有一法,可以為大人排憂解難。”
“你說什么?”嚴真平一楞,沒想到這小孩突然口風轉變,注意力立刻被吸引了過去。
詭八尺的手悄悄伸向背后,認真對嚴真平道:“還請大人附耳過來。”
嚴真平不自覺地靠向詭八尺,那一刻,詭八尺突然叫道:“方法就是你去死吧!”
手中寒光一現,一道凄厲的刀光猛刺嚴真平的胸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