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許緣被一通語音通話吵醒,昨晚失眠睡得比較晚,他瞇著眼睛摸到電話本打算直接掛了。
迷迷糊糊見看到來電人備注,他幾乎是一下就清醒過來。
李警官??
李警官給我打什么語音?
大腦接上了回路,恍惚間想起好像他們第一次打交道時,最后要交罰款,罰款又只收現金,只好微信轉賬跟李警官換了些……
不敢不接。
語音接通不到一分鐘就掛斷了。
李警官就一句話:九點半準時到派出所開會,給你們傳達一些事情,不許遲到。
許緣有點迷了,找自己什么開什么會?
昨晚喝了酒睡眠又不夠,許緣只感覺腦瓜仁眼珠子都跟著疼,一瞅時間已經八點四十多。
得!
不用合計了,現在出發到那時間剛好差不多。
李警官在的派出所在火車站附近,離并不是很遠,但這會兒正是車多的時候,多到騎電驢都堵的那種。
匆忙洗漱一下,又跟日向小春知會一聲。
許緣下了樓騎上了他的電驢,路上還算順暢,到派出所正好九點十八。
一進派出所大廳,許緣一愣,碰到熟人了。
“經……,緣兒?居然真是你!”
說話的女人一身職業裝,化著淡妝的臉上明顯很是意外。
“曼姐,好久不見啊,這都高級經理了?恭喜啊。”許緣掃了以前對方胸前的胸卡招呼道。
曼姐名叫蔣曼,是許緣曾經的同事。
許緣青春期可能來的比較晚,正趕上高二高三學業繁重壓力爆表的時候,一次與班主任的摩擦,讓他徹底爆發,直接退了學。
而后他報著老子一定能混出頭的決心,孤身一人來到原城闖蕩。
沒學歷沒經驗的小年輕能找到什么好工作,幾次碰壁之后,房地產中介成了許緣第一份工作。
這工作門檻很低,工資浮動也極大,有時一個月工資兩三萬,有時扣掉罰款剩下的錢還不夠吃飯的,也因此人員變動也很頻繁。
經常有人為了穩定而換了工作。
許緣本就卯著勁要混出名堂,當然不會輕易退卻,足足吃了一年底薪,幾次險些被開除,才逐漸摸清些門道。
加之他年齡小又比較會來事,許多離職的同事都把積攢下的客戶資源給了他。
第二年,許緣一朝爆發,年初連續幾個月都是業績冠軍。
正趕上公司擴張,業務分離,于是他成了租賃部年紀最小的一個業務經理,下半年又憑借突出的業績成為了高級經理。
那會兒,即便許緣什么都不干,手下的業務員產生的業績,也能讓他月月拿上三兩萬的薪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