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好景不長,工作不是把業務做好就行,他畢竟太年輕,因為人事變動,屢次跟新領導發生矛盾,鬧得十分不愉快。
而后老家母親又突發重病,許緣就直接離了職。
再次回到原城時,母親已經故去,許緣也從志得意滿的小年輕,變成了負債累累的苦逼青年。
本來想著找個同類工作,結果趕上老客戶劉阿婆拜托他把房子租出去……
這一晃已經過了三年多。
”不止我啊,這兩年公司開了不少分店,當初咱們那批人還在的基本都帶組了。不說這個了,緣兒,一會兒你別跑啊,咱們好好聊聊。對了,你來這是有事?不會也是來開會的吧?”
蔣曼一把撈住許緣的胳膊很是親近。
知道她人就這樣,許緣也不以為意,直接問道:“曼姐,知道這是開哪門子會嗎?”
“緣兒,你還真回來做這一行了?我還以為你轉行了呢,你現在在哪個公司?待遇怎么樣?”蔣曼嘴巴不停的說道。
許緣有點無奈,當年蔣曼剛進公司的時候,許緣就覺得她適合這一行,有親和力還能說。
眼下照這個架勢,想從她嘴里問出點什么,一時半會兒估計沒戲。
“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先進去吧?敘舊的事的咱一會再聊。”
蔣曼白了一眼許緣道:“你個沒良心的,虧我見到你這么激動。走吧走吧,開完會去我那一起吃個飯,不許拒絕我啊。”
“一會兒再說一會兒的。”許緣了個哈哈,與蔣曼一同進到一間臨時的會議室。
房間里已經坐了五六中介公司的人,許緣掃了一眼吊牌胸卡,發現都是管理層。
找個空位坐下,片刻后,李警官拿著個筆記本走了進來,抬眼掃了一眼在座的人。
“既然人齊了,我就開始說了,希望大家都認真聽。
這兩年原城外來人口越來越多,租賃行業也越做越大,其中出現了不少違法亂紀的行為。具體什么行為,你們都是做這一行的,相信我不說你們也清楚。
上面已經重視起來,京城那邊已經開始了嚴打,很快原城也要開始,你們都是我負責片區內比較合法的一些,我為什么用‘比較’這個詞,你們心里也應該有數……“
會議進行了大概半個小時,全程都是李警官一個人在說。
核心內容大概三層意思;一,必須合法經營,尤其在接下來的風頭上,別蹦出來添亂;二,好好配合馬上開始的嚴打;三,積極舉報其他不合法的公司。
對此,許緣倒是沒什么可在意的,他那除了差個營業執照基本沒什么問題,營業執照上實在不行也可以找房東劉阿婆來幫忙,完全可以鉆個小漏洞說成是受劉阿婆委托施為……
會議結束后,蔣曼一把抓住了要偷跑的許緣。
“緣兒,你這太不講究了啊,去我那吃個飯怎么了?”
許緣摸了摸鼻子,訕訕道:“確實有事,以后有機會再聚。”
“不行。”蔣曼不撒手。
許緣只好停下身道:“曼姐,你跟小魏怎么樣了?”
蔣曼幽怨的看著許緣道:“能怎么樣,他女朋友懷孕了,他回去結婚了。緣兒,曼姐就讓你這么看不上眼嗎?”
許緣一個頭兩個大,他不愿意跟蔣曼打太多交道的原因就在這。不是說許緣看不看上她的問題,而是她已經結婚,還是兩個孩子的媽。
許緣大概知道一些蔣曼的家事,她老公是個小包工頭,有點小錢,在外面玩的比較花。
蔣曼是個性格有點別扭的一個人,知道了老公的事情后,她沒選擇離婚,而是拿出了一幅“你玩,我也玩”的態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