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春竹說完,笑著出去了。再回來時,發現方琰已經伏案睡著。她用盡全身之力,將方琰攙起,艱難地拖著他回了臥房。
經這一番折騰,方琰仍沒有從濃醉狀態恢復,嘴里不停喚著云綺蘭。冷春竹笨手笨腳,好不容易才把他扶上那張木榻,給他褪掉鞋襪。
“少爺……哦,方琰,你請稍后,我洗漱一下隨后就來。”
冷春竹迅速捏住了鼻子,用尖細的音調兒模仿著云綺蘭。不知方琰有沒有相信?總之,他沒有提出質疑。冷春竹跑回自己的房間,簡單洗漱了一番,整個人頓時精神多了。或許是最近常常出去喝酒的緣故,經過歷練的“醉酒狀態”,竟然能夠在短時間內消散。
她換上一件寬松的睡裙,踩著拖鞋,聲音輕緩的回到了方琰那里。
迅速關上房門,但慌亂之中卻忘記了熄滅燈光。冷春竹迫不及待之心情,像極了猴子看到樹梢的果實的急切。她知道吃到嘴里,才是甜的。
“琰,我來為你寬/衣吧。”
說話間,冷春竹那雙平時略顯笨拙的手,居然靈活起來。再看方琰,很快便成了一只被剝去層層“蓑衣”的老玉米,赤條條的橫臥在木榻之上。冷春竹像一只餓了三天的母狼,見到獵物之時兩眼放著綠光,嘴角流出了哈喇子。
盡管方琰已經答應了娶她,可她心里明白,即便有了少奶奶之身份,恐怕也是守活寡的命。方琰此人鮮有醉酒之時,這一晚,真是“機不可失,失不再來”了,她必須學會把握。
昏漲發熱的大腦,支配著她的舉動,她開始為自己寬/衣了。這只“母狼”,準備以狼吞虎咽的威猛,填補那掛轆轆的饑腸了……
“綺蘭,你能……不能回……來?回來看……看我,和我說說話,哪怕是……在夢里。綺蘭……”
方琰依舊不停地,呼喚著他的“亡妻”。
“方琰,我回來了,我沒有死。你的綺蘭還和以前一樣,溫潤如玉,熱情似火……”
“你騙我,人都說……鬼魂是冰……冷的,你豈會有體……溫?”
“我說過了,我沒死!久別勝新婚,莫辜負了此良宵月圓。”
“少爺,你回來了嗎?誰在說話?是你在聽戲匣子嗎?”
門外傳來的問話,讓冷春竹頓時冒出了冷汗。心里悄聲罵了幾句,但對于眼前的“獵物”,輕易放棄實在心有不甘。
“蘇三離了洪洞縣……”
沒想到連五音都不全的冷春竹,居然哼起了戲曲,用以配合門外老劉的猜測。企圖蒙混過關,騙過方琰最親信的人。
“綺蘭,你唱得……真……好!”
醉意朦朧的方琰,一句夸贊剛出口,冷春竹就“一嘴上去”,封住了方琰寬厚的唇。
“住……嘴!”
隨著一聲斷喝,那兩扇門“嘩啦”一下被推開,方府管家老劉赫然立在冷春竹的面前。當時的冷春竹,真想狠狠抽自己兩個大嘴巴,罵自己一句“蠢豬”!怎么就可以百密一疏,忘記了反鎖房門呢?真是心急吃不了熱豆腐,弄巧成拙了!
哎!也怪自己做事太專注,沒有時間分心吶!
“老劉,你……這么晚了咋還沒休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