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豪天的床榻,當成了臨時的病榻。方灼依舊是昏迷的狀態,傷口里的彈片已經取出,傷口也消毒和包扎好了。凌豪天又為他打上了點滴,消炎藥多加了一些。
老劉拍拍方琰的肩膀,于是兩人悄悄退出來。此時,凌豪天被他們的腳步聲驚醒。揉揉雙眼,看著他們。
“你們過來了!那個……劉碧玉和玲瓏怎么樣了?安排好了嗎”?
凌豪天一邊關切的詢問,一邊站起身,準備和他們往樓下去,方灼這邊暫時交給助手看護。
“安排好了,只是她們在客棧也不是長久之計呀”!
方琰一邊和凌豪天,以及老劉一起往樓下走,一邊滿懷顧慮的說道。
“我已經在想辦法了,只是方灼這個傷……”
凌豪天說了一半兒時,臉上露出一絲愁云。
“怎么了?難道……還有生命危險嗎”?
方琰也是充滿了擔憂,不管怎么樣,他總是不希望方灼有什么三長兩短。凌豪天沒有即時回答,直到走到了一樓大廳,然后幾人落座后,他才長長的嘆了一口氣。
“生命應該可以保住,只是顱腦里留下了淤血。鑒于他之前做的那些事,哎!他是那樣不光彩的一個身份,所以我又不便推薦他去大醫院治療。完全治愈的希望,是很渺茫的”。
凌豪天充滿了焦慮,方琰的情緒也隨之低落下來。
“最有可能出現的后果是什么”?
方琰追問了一句。
“癡傻,或者是……植物人”。
凌豪天說出了,方灼術后可能會面臨的兩種狀態。方琰充滿了困惑,尤其“植物人”這個詞,還是第一次聽說。
“就是說癡癡呆呆,完全失去意識。不認識任何人。而且,會癱在床上生活不能自理……”
“啊!那豈不是成了一個廢人”?
老劉驚訝的嘆道。
方琰又沉默了一會兒,抬起頭嘆息道:“哎!這樣也好,不再處心積慮干壞事的他,或許可以靜下來,求得一個后半生平靜”。
“但愿吧”。
凌豪天也語重心長的說道。
“麻煩你了,凌大夫。哦,你……還有那幾位兄弟,一定還沒吃飯吧?我現在去買些早點送來”。
方琰說著,起身準備出去。凌豪天笑著擺擺手道:“不用了,他們已經買來了,他們吃過了,只是我……剛剛睡著了而已。哦,對了!方老夫人她……已經和小五子,去了你家新買的宅子”。
凌豪天終于想起了,方老夫人的事情。方琰淡淡一笑道:“我已經猜到了,我現在就去找他們”。
方琰和老劉,辭別了凌豪天離開舞廳。剛出門,迎面碰上了前來送車的小五子。
“哎呀,少爺,你來得正好!我正在發愁,將車送給凌大夫之后,該如何回去呢”?
小五子見到方琰那一刻喜出望外,立刻將凌豪天的車停放好。并交代在外面值守的那位,轉告凌大夫就說“車已送到”。
交代完之后,小五子徑直走向方琰的馬車。剛要掀開車簾兒上去,老劉沖他陰沉著臉說道:“你來趕車”。
“啊?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