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靠近角落的一個座位上,站起一個人來。云綺蘭見到那張熟悉又可惡的面孔,頓時怒火上涌。方琰也是厭惡極了,就連之前一直袒護冷春竹的方老夫人,臉色也十分難看。
“喲,你是少奶奶?請問是誰家的少奶奶呀?有何為證”?
云綺蘭也站起身,準備“迎戰”冷春竹的挑釁。既來之則安之,她可不怕這個自帶“痞氣”的女人,更何況,她云綺蘭手里有結婚證明,身邊有自己的孩子。
“這還需要證據嗎?我可是方家八抬大轎娶進門的,不像有些賤骨頭的女人,人家根本不承認這個兒媳婦,還恬不知恥的自稱是少奶奶”?
冷春竹一步步走來,字字句句都是對云綺蘭的羞辱。可此時的云綺蘭,已經不是過去那個孱弱不堪,受了委屈只會哭的女子了。
“好,你說得對,說得好啊!可是我聽說……有人在大喜之日的確坐上了花轎,只是……出嫁時奏的哀樂……好像也很好聽嘛!是不是呀?冷春竹女士”?
云綺蘭也向前幾步,和冷春竹緊緊一米之距,這樣的反擊力度的確不小。冷春竹雖然臉皮夠厚,但還是遲疑了一下。畢竟婚禮奏哀樂的事情,是永生難忘的。
“云綺蘭,你夠狠!居然學會揭老底兒了?既然這樣,那咱們開啟揭老底兒模式吧。喂!各位,麻煩都仔細聽著點兒啊,聽聽這位云女士的精彩故事”。
冷春竹更狠,居然呼喚舞廳內所有來賓一起來“聆聽”。說來也怪,那些人還真豎起了耳朵。
“心蕊,她什么時候過來的”?
凌豪天悄悄向心蕊打聽。
“大約半小時以前”。
心蕊如實回答。
“今天我就原諒你了,因為你畢竟不認識她。那么從明天開始,不許再放她進來”。
凌豪天果然是非常正直的人,盡管冷春竹和云綺蘭爭奪方琰,對他來說,或許并非壞事。然而,凌豪天卻不支持冷春竹。
“喲,凌大夫。咋了?你今天吃錯藥了嗎?俺家春竹妹子,若能奪回方琰……那么云綺蘭不就閑下來了嗎?那豈不是如了你的心愿?你拼命的去追唄”!
凌豪天的身后,冷不丁又躥出一個秋風來。很明顯,這位和冷春竹是一個鼻孔出氣。
“秋風?怎么哪兒都有你呀?狼狽為奸,真是一對好……爛的姐妹呀……”
凌豪天一向儒雅,污言穢語不屑出口。在他看來,這已經是最不好的詞句了。
沒關系,在場的有好幾位愿意替他說的呢!一時間,小園子、小五子和小慧,三張嘴一起,罵起冷春竹和秋風來。這場面,新來的心蕊看得頭昏眼花,不知道該幫哪一邊了?
“不要插手任何一方,他們家的事兒的確很復雜。你去忙著招呼別的客人吧,讓大家對老板一家的事情,不要太在意。”
凌豪天叮囑著心蕊,免得她受了冷春竹的蠱惑,誤會了云綺蘭。
“什么?老板?誰呀”?
后知后覺的心蕊,詫異的望著凌豪天。
“當然是方先生,哦,也怪我事先沒有告訴你”。
凌豪天終于將誰是老板,告訴了心蕊。心蕊點頭,終于對這場鬧劇的主要人物認清了。心蕊去招呼別的嘉賓了,凌豪天過去試圖勸說一下云綺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