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我教你輕功!”
年紀還小的段風笑了:“我就學這個!”
師傅很奇怪,問為什么?輕功是殺不了人的。
段風說:“我見過別人殺人,那是一件可怕的事。”
“那你不想報仇么?”
“想啊!”段風這樣說:“不過想想就好了,我總不能因為狗咬了我一口,就咬回去吧。”
大漠孤風是從不殺人的,段雪推開窗看著空蕩蕩的街道,在那個男人看似張揚的外表下,藏著一顆世上最最溫柔的心。
……
白馬書院,總是在清晨六點鐘開門,上早課的學生們會陸陸續續的來到這里;教書的先生們來得稍晚些,會在早課結束之后再進入課堂,據蘇先生說這是從第四紀流傳下來的規矩,學生比先生們早到,體現了對先生的尊重。
而今天,白馬書院卻沒能如愿開門,好些學生被堵在了門外。
因為一個人正站在那里,黑襯衫黑褲子,一張臉似乎也是黑的;這委實是件奇怪的事,自從天上的太陽被陰霾遮住之后,難以得見陽光的人們總歸是整體白了些;約莫寸許長的頭發,放在那張冷峻的臉上顯得很精干,頭發也是黑的,他身上唯一白的東西或許就是手里那把劍。
那是一把沒有劍鞘的劍,楚狂徒的劍,他的劍,始終是握在手里,出著鞘的;只有這樣,才能斬出最快最利的鋒芒。
這就是楚狂徒,一人一劍,站在門前;如同一座高山,封住了白馬書院,外面的人進不去,里面的人出不來。
“楚兄,你想見我們院長,請進書院里談嘛?”一人推著輪椅走上近前,那坐在輪椅上的自然是蘇狂,他的聲音有些無奈:“堵在我們書院門口,這算什么?我向你保證,今天是一定見得到院長的。”
楚狂徒瞧了他一眼,沒說話,他已經在金陵城呆了數日,一直沒見到書劍白;他等的已經有些不耐煩了,所以今天,他便站在這書院門前等,書劍白一日不來他便在這里等一日,一年不來,他便在這里等一年!
不過好在,書劍白今天是來了的。
他還是一身青衣毫服,為了扮的更像些,他今天拿了一本書;書沒有名字,只有鐵畫銀鉤的幾個大字在上面“書劍白”,倒像是本筆記,段風也沒來得及多翻,便拿來了。
他剛到白馬書院門口,便看見烏央烏央的一群,走近一看,好嘛,老冤家來了!
蘇狂笑得溫和:“瞧,我就說你今天一定能見到院長的。”
楚狂徒目如利劍,直接就盯上了“書劍白”:“拔劍吧!”
段風:“???”
你哪只眼睛瞧見我帶著劍?我這里倒是有本書,你要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