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又不是去找大漠孤風的。”段風試圖用正常人類的思維去解釋。
楚狂徒嗆道:“若找不到大漠孤風,我便殺了你!”
“為什么?”段風臉色發苦,這又是什么神仙邏輯,本以為就這樣擺脫了楚狂徒,可誰知這家伙竟像狗皮膏藥似的,甩也甩不掉。
這次,楚狂徒倒是解釋了一句:“一個丟了劍的劍客,沒資格活在世上。”
你贏了,這世界是你們的了,段風無奈的望了望天,若這楚劍真是自己前世里修來的冤家,那我上輩子是造了多大的孽呀!
段風不再開口,想跟著你就跟著吧。
兩人在人群之中穿梭,看似閑庭漫步,可實際上一步卻有常人三五步的距離;速度奇快,可周圍的人卻瞧不出他們有什么不同,這當真是天下間最奇妙的身法了。
段風的輕功自是不必說,而楚劍卻也跟得上,可見楚狂徒快的并不僅僅是劍了,若非如此,段風也不會被他逼得入地無門。
北街三十號,這本是個無人問津的小地方,今日卻來了近年在天下風名最盛的兩個后起之輩,可以說是房生巔峰了。
到了地方段風做第一件事是敲門。
不問自入,是為賊,這點道理他還是懂的;所以他每次進一個地方的時候,都會事先奉上拜貼,我都告訴你了,自然就不算是偷。
敲了片刻,房內并沒有聲音,想必是無人;若是換了常人,到這自然便要走了,可段風和楚劍顯然都不是旁人。
處于職業道德,段風第一時間想到的是窗戶,而楚劍,他估計……不,他的劍已經斬上去了。
果然,段風還沒反應過來,門上就破了個大洞;和這樣的人一起共事,有的時候還真的是很愉快啊。
兩人一進門,便嗅到了空氣中彌漫的酸臭味;房子里有些陰暗,桌上已經生了些灰塵,在墻角處生著些白色的網,有小動物在上面爬的歡快。
有個家伙正躺在趴在房子中央,面色驚恐莫名。
“他死了。”楚劍面色平靜。
在北街,一個這樣無足輕重的小人物死在家里,是再正常不過的了。
段風瞧了楚劍一眼:“你覺得?”
他此刻無比懷念段雪,楚劍在旁邊,最多也就能破個門……
段風不是段雪,他瞧不出這人死了多長時間,也瞧不出他驚恐的模樣是想表達什么;但他也不瞎,能從面目里隱約看出此人正是馬得柱,或者說是原本的馬得柱,而且大約已經死了不短的時間。
那自己看見的馬得柱是誰?鬼么?現在的鬼可以在大白天光明正大的去人堆里應聘?
段風翻開馬得柱的尸體,在脖子上找到了一個小小的針孔,針孔很精確的避過動脈,所以沒有大量的血液流出,只有小小的一點紅。
果然,是同一種暗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