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家這間小廟,怕是要不保了,蘇烈的心在滴血,我這到底是造了什么孽啊。
“不知蘇先生可在否?”段風直奔主題道:“我們此行,是來找他的。”
可沒等蘇烈回話,便聽到一聲大喊:“有刺客!”
“不好,那是二弟的院落!”
沒等蘇烈說完,段風和楚劍兩人早已消失,進了蘇狂那間小院。
一人倒在血泊里,雙目圓睜,面容驚懼,正是為蘇狂推輪椅的老仆——蘇七;只觀這模樣,怕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而蘇狂還坐在輪椅上,神色呆滯,似乎還沒從剛剛的意外中恢復過來。
“這里發生了什么?”
直到段風發問,蘇狂才漸漸清醒,聲音還有些慌亂,全沒了蘇先生平日的淡定和從容,連禮數竟也都忘了:“阿七,阿七他死了。”
“他是怎么死的?”段風繼續問。
“剛才,在那邊突然冒出一個黑影。”蘇狂指了個方向:“向我射過來根飛針,阿七為了救我被飛針射中,那人轉身便走,阿七上去攔他卻被一下砍倒在地,沒能起來。”
段風上去檢查,果然在阿七身上發現了一根細針,這針沒刺進去多深;一方面他可能有些橫練功夫,另一方面可能這針,本就不需要刺進去太深。
“他是中毒死的。”段風道:“好干脆的殺手,好狠得毒,瞬間就要了一人的性命;楚兄,你走南闖北,可知道這是什么毒?”
楚劍只瞟了一眼:“見血封喉。”
在數日前,他恰好就見到過這種毒,此時辨認起來自然迅捷。
“千擊樓的見血封喉?”段風一愣,沒想到竟會遇上千擊的人:“一擊不中,立刻遠遁;確實是千擊殺手一貫的作風。”
此刻,蘇烈才姍姍來遲,瞧見屋里的景象,當即怒罵:“二弟,你可無恙?這天殺的大漠孤風,你要偷東西,拿去便是!為何要無故傷人?”
蘇狂輕輕搖頭。
段風面色古怪:“你覺得刺客是大漠孤風?”
“除了他,還能有誰?”蘇烈繼續大罵:“若有機會,看我不宰了這狗娘養的!”
段風無奈,蹭了蹭鼻子,被人指著鼻子罵又不能反駁,這滋味實在不大舒服。
楚劍看蘇烈的眼神像是在看個傻子:“大漠孤風,從不殺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