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毅雖不貪圖富貴,對于一些外物也不曾有什么需求,但九龍玉杯實在是世間奇珍,難得一見,任誰都會喜歡。
他的心中甚至還存了殺人奪寶的想法,以他的武功,做這件事簡直再輕松不過的了。
不過這惡念只是一閃而逝,以他如今的心靈修為,已經可以體察自身的情緒起伏變化,并加以控制。
一念生,而萬惡做,殺人奪寶并不會對他有什么外部的傷害,但一味的放任,便如千里之堤毀于蟻穴,早晚會產生心魔孽障。
如果把人的心靈精神比作一汪清水,那么惡念,雜念,便是水中的污濁之物,污染清水,必須時時刻刻的加以過濾,剔除,才能保持心境通明。
吳志勇卻是不清楚段毅在想些什么,他只是全神貫注的在關注著段毅,在見到對方眼中一閃而過的殺機后,心中驚懼,很是擔心自己的生命受到威脅。
卻又有些不情愿,覺得對方只是嚇一嚇自己就什么都招了,未免顯得太過窩囊,想了想道,
“閣下既然認定了我和吳家有關系,我也不否認,便算你說對了。
不過我也并非軟柿子,任你揉捏,你想從我的嘴里套出話來,單憑說可不夠。”
他這話的意思就是要稱量一下段毅的武功。
誠然,在他的感知和認知當中,段毅的氣勢雄渾,心靈契合天地,猶如與這片虛空融合,顯得高深莫測,武功絕倫。
但這只是一種表象,段毅真正出手,也不過就是以一手類似擒龍控鶴的功夫,將九龍玉杯從遠處攝到自己的手中罷了,再多的卻沒了。
這手段的確是厲害,非得是手法,功力都到達一定境界才能練成,
不過,吳志勇自問也是武功小有所成,單靠這么點手段,以及氣勢上的壓迫,還不足以叫他噤若寒蟬,毫無抵抗之心。
段毅聽出吳志勇的言外之意了,他承認自己和吳家有關系,卻是模棱兩可,淺嘗輒止,沒有涉及更多,原因,不外乎不到黃河心不死,認為他還有反抗的能力。
唯有真正以壓倒性的力量讓對方臣服,他才會講出更多有關吳家以及亢龍之齒的線索以及消息。
并且對方的心思他也猜的清清楚楚,無非是吳志勇修為已經臻至一流的境界,平日雖然很少動武,但傲氣在心,絕不會未戰而潰。
既然這樣,他也不必客氣。
動作小心,輕輕的將九龍玉杯放在旁邊的木架上。
雙眸望向吳志勇,目光幽深,猶如一片深淵,冷冷道,
“好,單靠一張嘴不夠,那么你盡可以出手。
我讓你三招,若是你能在三招之內,傷的了我,或者說能逼我離開座下的太師椅,那么我扭頭就走,絕不糾纏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