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是變成了一個童兒,劉邦的交際能力一點也沒有絲毫因為自己的身體變化而失去分毫,就好比他原本和屠夫樊噲十分熟悉,如今變成了孩童無法言明身份,這半個月的相處下來,依舊和樊噲打成一片,時不時的還能從對方手中撈到一點贈送肉食。
這就是本事,一個天生情商max的家伙。
反過來,反而張良身體的劣勢體現的淋漓盡致,似乎一身本領都無法發揮,說白了,黃口小兒的說服力根本沒人聽了,道理講得再多也要有開口的機會才行。
這樣的變化,使得劉浩交給二人的財務大權到最后只能落到劉邦手中,可劉邦是誰?手中一旦有錢了,哪里會省?
也就是害怕劉浩看到他哪去賭博,否則根本藏不到三日,搞得張良每日夜里都需要和劉邦對賬。
他們可知道一旦這些錢財用完,劉浩口中讓他們去乞討可不是開玩笑的。
出了沛縣,他們才發現真正的艱難才剛剛開始,飽一餐饑一餐才是常態,劉浩可不需要吃飯,他們二人哪行?哪怕省下了錢財,在荒郊野嶺的,也根本沒有地方可以購買,逼得他們必須捕魚打獵,也就是如今環境還好,否則就是餓死了劉浩也不會意外。
也是到了這時,劉浩才發現張良這個所謂的游俠不過是‘高看’了,一身荒野知識依舊少得可憐,野外無數野獸,也只有碰運氣才可能獵殺,以往所謂的游俠生活,依舊是公子哥在旅游罷了。
這日,前不著村后不著店,住處倒也十分愜意,劉浩也不會虧待自己,但劉邦和張良二人卻怎么也睡不著,肚子之中那咕咕響聲無不提示他們需要補充能量了。
整日里,三餐不過吃了一點草根,這還是劉邦亮光一閃之下好不容易想到可以吃的緣故,否則今日根本就是以水充饑。
“張兄,明日可是靠你了!”
劉邦這話有氣無力的,張良聽了卻是直翻白眼,有求于人之時,就是‘張兄’,平日里一口一個張良真以為自己沒有看透你?
他都懶得回答,唯恐話多導致自己更餓了。
越是如此,劉邦也越是不想放過對方:“張兄不是說自己游歷過天下嗎?一身修為更是能夠排名大秦前百,怎連個兔子都獵殺不到?莫不會是框我的吧?”
這話劉邦在心中早就不知懷疑了幾次,但真正說出口還是第一次,也是今日太過饑餓,否則以他情商也不會直接揭開張良傷疤。
張良臉上也有些掛不住,張張嘴到最后只有一聲淺淺的嘆息。
“老師多半是考驗吾等,劉兄還是莫要笑話張某也!”
“這樣嗎?可明日若是再挨餓,可就真麻煩了!”
“你說老師會不會出手?”
“你難道不知?”
二人都是大才,到現在了,哪里還不知道劉浩要帶他們體驗真正的民間疾苦?
以往在書中讀到之時,感覺自己已經能夠體會,可真正接觸到了才明白所有的一切根本不同。
“放心吧!老師可不會讓吾等餓死!”
劉邦這話張良根本沒有擔憂,感嘆之余,他滿腦子都是如何搞吃的。
“劉兄,明日不若將所有精力投入捕魚如何?”
“吾等這些時日以蔓藤結的網也該嘗試一番了,可若是……”
“不如此又如何?吾等一身力氣少去七八,哪怕獵物就在眼前,也難以捕捉,一旦失敗,后日……”
“就依你所言!賭了!”
二人隔壁,劉浩將他們對話聽在耳邊,臉上又是一陣微笑,他很想告訴二人你們想多了,哪怕你們制作的漁網再好,我不答應,你們二人也休想得到分毫。
不讓你們二人親自體驗一番快要餓死,又怎么可能真正明白底層的艱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