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算有了一些時間,這個工坊,可不僅僅如一開始那般小喀喀模樣,現如今已然將大明帝都之中半數以上的工匠一網打盡,其數量更是突破十萬人。
真正到了此家,朱棣才明白何為工業也!這般盛況,便和他與前元大戰也沒有什么不同。
劉邦和張良二人既然入了局,自然也不可能稍微嘗試一下,倘若劉浩在此,就能發現這個大明帝國才剛剛建立沒有多久的工坊,已經成為了一個集群,已經出現了簡易的流水線。
除此之外,張良更是引入了他都有些懵懵懂懂的‘現代管理’,比如統一的服裝,比如建立的打卡制度,等等等等,便是一個現代人到此,也勢必大為震驚才是,更別提不過走馬觀花的朱棣了。
朱棣也算沒有多少架子之人,若非他借助錦衣衛腰牌,還真難以通行,可就是如此,到最后依舊被張良攔下,直接大口呵斥,就差指著朱棣的鼻子罵了。
朱棣也是懵的,上一個這樣對待他的,在他印象之中,非朱元璋莫屬,給他的感覺也沒有覺得自己倍受侮辱之流。
他選擇了忍耐,可他身旁的錦衣衛大佬們可不敢,一個個更是紛紛掏出繡春刀,這般模樣,反而讓張良更為惱火,直接揮手將他們禁錮原地。
這會,氣也出了,張良也猜測出來者何人。
可張良是誰?知道了來者身份又如何?
“朱棣,你也是一國皇帝,怎不知有規矩呼?可知曉無規矩不成方圓?”
張良心中確實火氣不小。
諾大一個工坊集群,收取的工人、管事等等十萬人口,其中識字者更是百不存一,幾乎所有事都需要他親歷親為,一個接著一個手把手教導,可以說他恨不得一個人掰成兩個用。
諸多規矩,那是強調了又強調,一次次的吩咐無論任何人到來都必須遵守,可今日卻硬生生被朱棣給破壞干凈,但不可否認的是,今日的朱棣,也絕對是一個最好的典型,給朱棣都樹立了懲罰,將來在大明帝國也絕對沒有第二個敢犯。
這么絕佳還送上門來的立威對象,張良又怎么可能錯過?
故而,他禁錮了朱棣攜帶來的所有人,唯獨留下了朱棣站在那,一邊指著鼻子罵人,一邊更是將負責安保的人員召喚到來。
過不多時,可不僅僅來了安保管事,朱瞻基也晃悠悠到來,他一到來,直接也愣在了原地,他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溫文而雅的張良發這么大的火,而且發火的對象似乎還是自家爺爺,關鍵是自家爺爺還根本沒還口的意思。
“大膽,這可是當今天子!”
“那又如何?我還是大漢張良,管你是皇帝還是其他,既然犯了規矩,就必須認罰!”
這卻是張良第一次將自己身份公布,他聲音浩大,更是直接將周圍不少人員吸引過來,一個個戰戰兢兢的圍在四周看起了熱鬧。
倘若別人,或許只會將張良的介紹視作玩笑,可朱棣一聽,就明白眼前這人九成九是真,也絕對是歷史上大名鼎鼎的‘大漢留侯張良’是也。
也是這時,劉邦晃悠悠擠開了人群走了進來,或許是在工坊之中待了久了,他那一副‘混混’的性格又開始抬頭,走起路來更是一晃一晃的,宛若一個該溜子一般。
“你就是朱棣?”
劉邦更不客氣,清楚歷史的他總是會將自己建立的大漢,和大唐、大明做著各種對比,哪怕心中對朱棣有了諸多認可,但既然看到了,又怎么能不打壓一番?而且看起來自己現在還是有道理的一方,就更不能錯過了。
張良的算計,劉邦還未擠進來之前就已經想通,甚至于他很清楚,這個執行懲罰者,只能落到自己頭上。
好歹都是皇帝,哪怕他劉邦還未登基,這個身份也是存在的,換到任何一方世界,只要是炎黃百姓就必須認,也是最好的執行人!
“你又是何人?”
朱棣不傻,又怎能不知道張良心思?
但他也理解,畢竟這可是十萬人口聚集此間,說句不客氣的話,這群人倘若有人登高一呼,京城必亂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