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貽樂沒完沒了,聲音越來越大,弄得楊靖非常尷尬,他故意生氣道:“好了,我的二公子,你快點兒寫吧你!”
“楊大哥再造之恩,我林家一家老小,沒齒難忘……”林貽樂還在沒完沒了的說。楊靖嘖了一聲,正色道:“林貽樂,你再這樣,我就不給你帶這個信了!”
林貽樂連忙閉嘴,抬起頭來,那眼中滿蓄淚水,真情意切,令人動容。
楊靖最看不得這個,嘆息一聲道:“你快些寫吧,我先去別處搜。”說完,楊靖便轉身,推開廳堂門,離去了。林貽樂雙眼如覓食的鷹一般死盯著大門,待楊靖將門關死之后,他連忙趴在案伏之下,細細摸索。
果然,在暗槽之中,摸出一封密信來。
林貽樂連看都沒敢看,立即將這封密信,置于鞋中,伏在案伏之上,繼續寫家書。
不多時,楊校尉去而復返,面帶怒意,一把將林貽樂從案伏處推開,仔細檢查,卻什么也沒有找到。林貽樂裝傻充愣道:“楊大哥,你你你這是……何意?”
楊靖指著林貽樂道:“我出去就覺得不對勁兒,你把我支走,難道是因為那罪證藏在這案伏之中?”
“楊大哥,我對天發誓,我一直在寫家書!”林貽樂將手中布片取出,楊靖見其上,密密麻麻,一氣呵成,不曾間斷,便放下了戒心,問道:“你寫完了沒有?!”
“寫完了,寫完了……楊大哥多費心了,多費心了……把這封家書,帶給我爹……”說著說著,林貽樂又哭了起來:“我的爹啊……”
楊靖一臉無奈,收了家書,攤開看了一眼,見樂寫的都是家中安好之類的話,還提了一句,父親若是真的參與謀反,請立即招供,免受皮肉之苦;若清白,切不可招供,枉死,枉為忠臣。之類的話。
楊靖見這信的內容也無大礙,就貼身收好了。
只是那林貽樂一直哭,哭得楊靖心里好煩悶,便出門去大聲問道:“兄弟們可曾搜到任何罪證?”
所有甲兵都答沒有。只有一個甲兵捂著臉跑過來,對楊靖道:“楊大人!西廂房里有個悍婦,說那是新婚婚房,不讓我搜,還打了我一巴掌!”
楊靖聽罷,怒道:“何人膽敢阻攔我等辦案?!”
“是我!”一聲嬌叱響起,只見伊陽信步出屋,來到楊靖面前。楊靖一眼就看出此人非同尋常女子,便開口問道:“你是何人?”
林貽樂見狀大驚,連忙小跑過去,擋在伊陽和楊靖中間,賠笑道:“楊大哥,這是拙荊……”
“二公子你你你什么時候娶的媳婦?”楊靖大吃一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