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自作孽……
陸溟嘴角抽搐,沒猜錯的話,這神經病就是因為錢莊的事被拉過來的,估計是煩了才覷了個機會跑到坊市逛逛。
結果撞上了。
這時馬德建攤攤手:“要不……這樣吧,既然都是一家人,師兄我也不難為你們,你們姐弟倆呢,就幫個忙給師兄揉揉肩,松松背?”
陸溟知道這是鬼扯,煉氣士筑基后神完氣足,按摩能解決的酸痛,隨便調個息就解決了。
果不其然,馬德建指著陸溟邪邪一笑,下一句話就原形畢露:“師兄我呢就坐在這,小結巴你呢,看著太瘦,手沒力氣,就在背后用舌頭來幫我舔舔后背吧。”
然后折扇一收,他又指著陸溟護在身后的魏穎道:“這位大兇姑娘呢,就坐在前面來,看你胳膊結實,手掌皮膚粗糙,想必也是個有力氣的......”
說著這些無異于羞辱的話,馬德建挺了挺胸,將衣服一件件脫了下來,片刻后已經袒胸露乳,毫不在意地原地坐下。
周圍行人紛紛向他行注目禮。
“看什么看!沒見過神經病啊!”馬德建轉頭怒吼,“老子再神經病老爹也是星巫!”
這“我爹是星巫”一句仿佛有魔力,話音一落,人群立時轟然而散,一時雞飛狗跳,菜籃、簸箕、熟肉、白菜、雞毛撣子散落一地,不過片刻,整條街便為之一空,只剩下陸溟三人。
魏穎一時呆住,神情中顯示出幾絲懼意來。
陸溟只覺得果然神經病不可理喻,心里想著事已至此該怎么脫身。
依這位爺的性子,就算自己真不要臉,忍口氣,拉著魏穎給他揉肩捏背,少不得對方必定會得寸進尺,提出些更過分的要求。
所以肯定不能真聽他的。
可要是給他點教訓?
偏偏這個時候自己身份敏感,本來那個做戲一說就稍有些離譜,這光天化日的,要真把這位爺整傷整殘了,還真不好交待。
就連跑太快都會惹人疑……
“結巴師弟是不是在想,有什么人可以替你解圍啊?”
馬德建看出了陸溟的想法似的,自顧自說道:“要不要師兄我來幫你算算,這整座乙木鎮,不怕師兄的人有哪些呢。”
說著他居然真的扳著指頭,認真開始數了起來,“第一個肯定是我老爹星巫本人了,沒有我老爹撐著,師兄我呢肯定啥都不敢做。”
“第二個嘛是我老娘,不過她已經睡了好幾年沒醒過來了。”
“幾個長老仗著老爹給的權勢也敢管教管教下,我敬他們是老人,倒也要讓一讓。”
“哦,對了,還有半個,就是那個一直冷著張臉的面癱大師兄,那也沒辦法,我打不過他,老爹還總為他說話。”
說到這里,馬德建甚至摸了張傳訊符出來,遞給陸溟,“來,這里有張傳訊符,結巴師弟可以考慮下該給誰。給你一次傳訊的機會哦。”
話音方落,陸溟便毫不猶豫將接過的傳訊符用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