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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溟眼珠子差點都蹦了出來。
竹影卻在一旁,語氣輕松道:“陽極返陰,河車處被你一陰,又岔了氣,又是情濃正滿之時,甫一行陰陽轉化之氣,暫時變換一下性別,這不是很正常嗎?”
“這體質還真特別……”陸溟忽然想到自己也養了多年的陽火,本是一個大好爐鼎來著,不由一陣惡寒。他安慰自己,幸好自己是神藥旺盛,而非陽精欲火盛極,不會遇見這種鳥事。
“天行有常,哪有什么沒缺陷的天賦?”竹影語氣一沉,“不過也只是暫時而已,算不上什么大缺陷。”
陸溟點點頭,對此深有體會,照理說自己神藥幾近陽神,純以天賦論,在煉精煉氣階段不知要受多少人發狂嫉妒,可偏偏因此三藥不協,他甚至連筑基的第一步都沒踏過去,反倒落得個瀕死的下場,也是世事無常。
由此可知世上絕難有兩全之事。
“只是……暫時?”陸溟疑道。
竹影無所謂道:“行岔個氣而已,能有多大反應,也就是他體質特殊,這才陰陽轉換,變成這個鳥樣。最多七天就能恢復了。”
“七天也足夠了。”陸溟倒是沒有不滿,“運氣好的話,到時候我們說不定已經離島了。”
竹影不屑道:“你想得倒美。”
陸溟沒搭理竹影,只是靜靜觀察著房內變化。
這時馬德建剛行過刑,疼痛難當,正躲在角落里幽怨地啜泣著。
那個嬌媚女郎則好言在一旁勸慰著,不時還傳授著經驗。
看得出來,這女郎倒也不是像馬二那樣純粹的瘋子變態,身為女子,總還是有些柔弱心腸,一番發泄只是一時瘋狂,之后甚至還開始行氣照顧起了馬二,想來是M到極點的人物。
在女郎行氣檢查下,發現馬二只是行氣出了岔子,過不了幾天便能恢復,有女郎行氣相助,甚至會恢復得更快一些。
考慮到馬二本身的“病”,以及她身世的離奇,兩人吃驚后查探了一番緣由,倒也沒懷疑什么。
只是囿于臉面問題,馬二一再重申必須瞞下此事。
女郎裝作猶豫的樣子,好半天才在馬二小姑娘惡狠狠的眼神下點頭同意,只是假假威脅了幾句,要讓馬二這幾天多陪陪她。
看女郎臉上興致盎然的神色,便知她話中的深意不淺。
只可憐我們弱弱的馬二小姑娘一不敢聲張,二暫時手無縛雞之力,不得已,只好咬牙同意,一張小臉端的是梨花帶雨,泫然欲泣。
雖然衣著完整,但依然可愛得讓女郎,一時之間百合盛開,香氣四溢。
“你……下賤!”馬二小姑娘口齒不清地囁嚅著。
“奴家可是說好了,只在馬寶寶這里下賤喲。”女郎毫不客氣。
馬二:“……”
躲在角落吃瓜的陸溟:“……”
轉眼間,馬二小姑娘便在女郎配合下,共同進入了定境。
趁著二人在調息之際,藏在暗中的陸溟悄悄點燃一盞迷神引。
一縷清新的甜香飄過,女郎和少女齊齊被隔絕了感知。
在甜香飄過之后,陸溟已經站到房內一間門前,推開屋門,無聲間便飄入其中。穿過門簾的一刻,陸溟心里還在想著,果然如竹影所言,不需要等那么久。
沿著一條掛滿星圖的回廊,陸溟繞過一道碎金繡鸞大屏風,盡量將自己動靜控制到最小,過不多時,便來到一間內臥。
這是一間很普通的婦人閨房,家具裝飾都很平常,只有正中那種碧玉砌成的大床,才顯示出不凡來。
“倒有些像寒玉床。”
陸溟看著這張造型古樸、玉質清透的大床,心里不由想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