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呢?”
被銳利目光盯住的茍霍哲茫然道:“太君,我知道的就只有這些了。”
山本一木冷笑道:“不止這些吧?”他在試探,山本一木接觸過審訊,他知道犯人們說謊的時候,眼神的飄忽不定和語言的滯頓感都很能說明問題。
茍霍哲拍了拍腦門道:“哦我想起來了,這個獨立團里似乎還有一支很厲害的小隊,簡直是神出鬼沒,非常厲害。”
這句話可是茍霍哲憑著良心說的,甚至腦子里立馬浮現出韓烽一行的身影,他覺得,韓烽一行或許還在平安縣逗留。
山本一木一點了點頭,他沒有從茍霍哲的身上判斷出他撒謊的任何痕跡,況且這茍霍哲知道的情報與山本一木掌握的差不多,山本逐漸清楚,這個獨立團的確是存在一支厲害的小股作戰部隊不假了。
再聯系到上一次特工隊一組被偷襲覆滅的情況,頭腦過人的山本一木甚至推測出一種最符合的可能:就是獨立團的這支小隊伍,打掉了自己一個組的精銳。
山本一木道:“好了茍霍哲君,你可以離開了,今后你的人就負責收集有關這個獨立團和獨立團那支小隊的情報,你要是做得好,我山本可以絕對保證你在平安縣的安危和地位。”
“多謝太君!多謝太君!”茍霍哲感恩戴德地離去。
茍霍哲離開之后,淺野小村看出了山本一木的思索,他疑惑道:“大佐,您是覺得這個茍霍哲有問題?”
山本一木道:“只是直覺。”
“需要我派人盯著嗎?”
“不用了,我的人會去監視他的。”山本一木望著茍霍哲離開的背影,若有所思。
茍霍哲從日軍大隊離開的時候,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被跟蹤了,也不怪他,跟蹤他的是特工隊的一位追蹤高手,更是專門負責特工隊的情報工作。
這位特工隊員一直跟蹤著茍霍哲到了茍霍哲家的院子,親眼看著茍霍哲進了家門,然后就穿著便衣,若無其事地現身,坐在離了茍霍哲的家幾十米的地方假裝吃面。
……對此一無所知的茍霍哲進了家門。
他在自己的書房來回地踱步,他現在手頭里掌握了不少的信息,他覺得這將是一份很重要的情報,他想將這份情報遞送出去。
只是出于一貫的謹慎,茍霍哲一般會若無其事地過上三五天,然后再傳遞情報。
可這一次,茍霍哲總覺得那個日軍大佐的目光銳利地像條毒狼,只怕不好對付。
猶豫再三,茍霍哲沖著書房門外喊道:“管家,管家!”
管家出現,是一個五十多的老頭子,跟著茍霍哲已經有大半輩子了,茍霍哲是果軍的時候這老頭就是茍霍哲的管家,茍霍哲做了漢奸之后,人人喊打,落得一世罵名,唯獨這管家還是一如初衷,繼續兢兢業業地守在茍家。
茍霍哲對于自己這位管家的信任,甚至超過了自己的家人。
“老爺,您叫我?”
“管家,給我買一份棗糕,要正宗的,還是去老地方吧!把裝棗糕的籃子拿上,我已經給你準備好了。”茍霍哲把籃子遞給管家。
管家接過鋪著潔凈油紙的籃子,就向著一家棗糕鋪而去。
管家出了門,那吃面的身影眼睛就亮了起來,不著痕跡地尾隨在管家的不遠處……
(新年了!祝大家元旦快樂,再送大家一句話,我自己體味出的一句話“人活著,最重要就是灑脫,拋卻天地間束縛,活出真我,活出自己,只有心中暢快,方不白活一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