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
韓烽輕輕的推開木門,踏進屋子將木門關上之后,滿屋的熱氣將滿身的寒氣逐漸驅散。
十二月中旬,這晉西北的天氣可冷著嘞!
“小韓同志啊,我們剛才還說到你,來來來,一路上過來可凍壞了吧!趕緊來烤烤火。”
旅部的屋子在靠墻的地方燒著一盆炭火,三五個中年人正在那里圍著取暖,開口讓自己去暖的男人韓烽并不認識,但肯定不是旅長,或許是副旅長和政委也說不定。
韓烽并沒有立刻動身,一個戴著眼鏡的男人站了起來。
只是一眼,一連串的信息就在韓烽的腦海里蹦了出來:陳旅長,黃埔軍校第一期畢業生,北伐、南昌起義、長征……當這滿身的經歷積郁成一股濃烈的軍旅氣息撲面而來的時候,眼前這戴著眼鏡貌似很斯文的男人,當真是一種奇異的結合體,在這斯文的面目之下又一點也不缺乏軍旅氣息,這是一種鐵血與溫柔的組合,腮幫上的兩坨肌肉只需要輕輕緊繃,那原本的柔和立馬就會化做金戈鐵馬之勢撲面而來,叫人在這股巨大的威壓之下甚至不敢喘息。
韓烽定了定神,暗自壓抑住心中的激動,以最標準的軍禮敬了個禮,肅然道:“新三團團長韓烽,見過旅長。”
陳旅長笑道:“小韓同志啊,我早就聽說過你的大名兒了,只是咱們兩個還是第一次見面吧?”
“是的,旅長。”
“那你怎么就知道我是旅長呢?”
“直覺,還有,老團長說過,咱們旅長是戴眼鏡兒的文化人兒,那種氣質是很好辨認的。”
陳旅長罵道:“這狗日的李云龍,一準兒又說老子壞話了。”
兩人說著話,在陳旅長的示意下,韓烽大大方方的走到火盆旁,幾個人擠擠又給韓烽騰出個位置,好一會兒功夫,韓烽滿身的寒意才徹底被驅散。
陳旅長開始向韓烽介紹旅部的成員:“小韓你第一次來旅部,我給你介紹介紹咱們旅部成員,政委老王,參謀長老李,副旅長老陳,最后一個就是我,不過已經被你小子猜出來了。”
韓烽一一敬禮,旅長笑道:“別那么拘束,都是革命同志,我可是聽李云龍那個兔崽子說了,你小子可不是個拘束人兒啊!怎么到了我這里,倒是把大尾巴給裝起來了?”
韓烽笑道:“旅長,您這可是笑話我了,再怎么著也是一回生二回熟,我這第一次來就這兒當成自己家了,那以后再來,估計您就得把這旅部的門鎖起來,裝做沒人兒了!”
哈哈哈哈——
“好小子,果然跟李云龍那小子說的一樣,滑溜,怎么樣,身體都恢復了?”
“好的七七八八了,我跟院長商量了一下就提前出院了,總不能天天賴在醫院里吃白飯吧!
這不,我來向旅長您報道了,報道完我就回團里去了。”
旅長道:“不急不急,咱們先說說這次百團大戰,你立了大功,你想讓我怎么獎賞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