團長偏心眼兒。
你和尚不是在少林寺大雪天……里練過功,不怕……冷嗎?那你把……你這……棉襖脫下來,咱倆換……換換換。”
和尚嚇得連忙把自己的棉襖抱住,一臉警惕地盯著鄧龐道:“老鄧,你少打俺這棉襖的主意,俺知道你冷,你就是想暖和暖和對吧,俺有法子。”
“快說!”
“回臥虎寨呀,三哥說了,那里隨時有熱湯和食物等著你來。”
鄧龐狠狠的瞪了和尚一眼:“和尚,你不給棉襖……就算了,少在這兒說風涼話,穿好你……的棉襖吧,最……好熱……死你。”
和尚道:“老鄧,你就是嘴硬,死要面子活受罪,啥事兒都喜歡死撐著,你看你的臉色、耳朵,紅里透紫的,你根本受不了這大冷天兒,要俺說,東北你別去了。
有俺和其他兩個兄弟幫襯著,三哥肯定沒事兒的。”
“放屁,咱們兄弟有誰是傻子嗎?都爭著搶著去,為什么?因為誰都知道那地方去了八成是回不來了。
可誰不是想著,只要自己搶著去了,其他弟兄就可以活下來了。”
震怒的鄧龐腎上腺素激增,似乎連身體都不再那么冷了,說話也囫圇起來,“你和尚要是忍得下心看老子凍死,有種……你就把衣服穿得緊緊的吧你!”
和尚連忙自己身上那件棉襖最頂的一顆扣子給扣了上。
鄧龐:……
老臉狠狠的抽搐起來,“和尚,你他媽的太不仗義了。”
……十分鐘之后,鄧龐的黑臉笑開了花,“狗日的和尚,團長太偏心眼兒了,我說你小子咋和沒事兒人似的,這棉襖穿在身上就是暖和呀!”
和尚翻著白眼道:“俺棉襖都給你了,你咋還罵俺呢?”
鄧龐賠笑道:“哈哈,好兄弟,等這次選拔結束,我請你喝酒,喝個夠。”
“不騙俺?”
“那當然,咱老鄧一口唾沫一個釘。”
和尚大喜,反正他的身子強健,就像他自己說的,在少林寺雪地里光著膀子練功,這點兒風雪還算不得什么,少一件棉襖而已。
重要是這一次回去之后,終于可以痛痛快快的喝個夠了。
可憐的二營長鄧龐還從來沒有和和尚喝過酒,他永遠也不會知道和尚的酒量究竟達到了什么程度。
那可是老團長李云龍都頭疼的酒鬼。
后來鄧龐說話算數,請和尚喝酒的時候,差點兒把自己半年的藏貨都給掏空了,那個后悔呀,腸子都悔青了。
尚且沒有意識到自己許下了怎樣一道承諾的鄧龐問道:“和尚,你六營還有多少人了?”
和尚道:“俺身邊還有23個弟兄,其他人不知道躲到什么地方去了。”
鄧龐道:“和尚,情況不對,這天都已經黑定了,現在都已經八點多了,搜尋隊還沒有任何消息。
包圍圈似乎也沒怎么縮小,我總感覺咱們是被團長給坑了。
在這深山老林的雪地里過夜,團長之前可沒有講過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