腦中隱隱開始絞痛起來,無數原身的記憶涌上心頭,在里面洶涌澎湃。
“大少爺你回來了?”
“是大少爺!”
幾個侍人面露復雜,沒有想象中的熱烈,腳步躊躇,竟是無一人上來迎接。
“大公子?”門口的管家見了他,目中閃過意外,隨后朝旁邊的護院使了個眼色。
“你不能進來。”三個護院上前一步,擋在那兒將他往外推搡。
管家冷笑道:“老太太病重時已經留下遺書,劉家財產由二爺劉宗千繼承,二爺幾度推辭,連發數封信件叫大少爺你回來,可你都無動于衷。
現在,劉府不歡迎你這個不孝之徒!”
聽完這番話,劉弊懂了。
這對夫婦已經完全丟棄面皮,對老太太下手了,甚至還往往他身上潑臟水,最后名正言順的繼承劉家財產,現在府中的大部分權利都已經被他掌握,就連管家和護院都已經換成了他的人。
周圍的人群議論紛紛,多是譏諷指責。
“意思是……”
劉弊對這些話語充耳不聞,只是靜靜地抬起頭,“你們幾個奴才,要擋在我面前?不讓我進自己家的門?”
那管家被他古井無波的眼神嚇得背后有些發涼,梗著脖子道:“二爺已經說了,要將你逐出劉家,現在你已經不是劉家大少爺了!
閑雜人等,自然是不準進劉府的。”
“好。”劉弊背過身,似是灰溜溜的準備離去
“呵呵,喪家之犬。”管家捻著自己的兩撇胡須,得意的看著劉弊的背影。
劉弊走了兩步又停住,面朝著周圍的百姓,開口道:“我乃劉家大少,現為紫華府怒濤門執事,最近收到情報,清野縣城有可以迷惑人心怪異作祟,現在怪異就藏在劉府之中,很有可能就是周慧與劉宗千!”
說完,他取下腰牌高高舉起。
巴掌大小的紫銅牌熠熠生輝。
“這……好像確實是怒濤門的衣服,牌子我看著像內門執事,我去紫華府做生意的時候見過。”
一位商人模樣的微胖男子開口。
頓時,周圍人群嘩然。
怒濤門在紫華府的名聲如雷貫耳,內門執事的地位也非常之高,如果是這樣的話……
“我也奇怪,這才幾天,劉家上上下下的人都換了。”
“你這么一說,這劉府今年死的人確實有些多。”
“連劉家大少爺也險死還生,那夫妻兩人卻一點事都沒有,恐怕真的有這個可能。”
這些人與不信都好,劉弊要的只是一個出手的由頭而已,最后還是要動手的。
對與錯,都是由站著的人來訴說。
“信口雌黃!”管家怒目而視,幾個護院也面色不善的圍了上來。
劉弊寒道:“看來劉宗千是專門派你來惡心我的,等我將你們打了,再義正言辭的找人對我出手么?”
“他成功了,我現在就要把你們打死!!”
哧!
眼前一花,劉弊踏在地面上厚厚的紙片上,熱意散發,炮仗的碎紙衣呼啦啦燃燒著揚到空中。
劉弊身子微弓,迅雷不及掩耳之勢悍然出手,十幾步距離轉瞬即到。
嘭!
他的手掌扣上管家的頭顱,朝旁邊大力一摜。
管家連反應都來不及,腦袋就和墻壁來了個親密接觸,頭顱生生嵌進了實心墻壁中,眼看是不活了。
一陣塵土飛揚,石塊嘩啦嘩啦碎裂掉落,將他掩埋在了里面,猩紅的血液潺潺流出。
劉弊靜靜站在原地,目光抬起。
那幾個士兵偽裝成的護院身子抖如篩糠,繞是上過戰場,此時也大氣都不敢喘一聲,低著頭,將道路讓開。
“滾蛋。”劉弊擦了擦手,淡淡道:“冤有頭債有主,我不為難你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