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說我也知道,是仇明吧?沒關系,等帶你去了怒濤門,自然有你開口的時候。”劉弊也不多費口舌,直接用手掌砍在他的脖子上,打暈了往怒濤門拖去。
這里經歷了一場大戰,已然是一地雞毛,動靜已經驚動了碧波庭內的武者,不多時師傅和師娘就急吼吼的駕著符云而來。
“徒兒,怎么回事?”任方從云上走下來,見到這觸目驚心的街道心中大驚,第一時間檢查起了劉弊的身體。
左看看,右看看,發現自己的徒兒沒有缺胳膊少腿,只是受傷流了點血后才松了口氣。
馮雨春隨手點出張符篆,貼在劉弊傷口處,凝重道:“此人是紫華府兵的校尉,名叫黎子騫,你是怎么和他交上手的?”
傷口處傳來清涼的氣息,不多時就止住了血。
劉弊搖頭道:“此事說來話長,咱們先回了碧波庭再說。”
幾人離去,留下一地的尸首,窗戶打開,不少百姓此時才敢探出頭來觀望。
相隔不過十丈的巷弄中,一個身穿飛魚服的青年停下手中的記錄,輕輕吹干上面的墨跡,自語道:“道武雙修,至陽武者,還有剛剛那名女修,起碼是分神境的高人,看來對于怒濤門的實力,要重新評估了......”
將筆墨已干的紙張塞入懷中,此人遁入黑暗,沒有發出半點聲音,隨后混入遠方驚魂未定的人群中,悄然離去。
正如他來時沒有被任何人發現般。
.........
易府園林。
仇明大馬金刀的坐在廳中,享受著美貌侍女的按摩。
易翔坐在對面,看著對面坐著的戴甲漢子神情凝重。
易家的生意做得如此之大,尋常人見了他這個家主哪里敢放肆,但這仇明性格乖戾,翻臉如翻書,而且實力強大,在紫華府也是出了名的。
最重要的是,此人剛死了兒子,說不得就會做出什么過激的事情來,自己這商賈之家,哪里比得過殺人的刀子。
“黎子騫黎校尉實力強大,一手弓術使得出神入化,必能乘勝而歸,說不定馬上就提著那姓劉的頭顱回來了。”易翔滿臉帶笑,舉起酒杯。
“那是自然。”仇明曬然冷笑,牽扯著臉上的刀疤越發猙獰,他也不回敬,“不過我兒子終究是回不來了,如果不是你們易家攛掇著給怒濤門難看,也出不了這檔子事!”
“賢侄的事我也很痛心。”易翔混跡這么多年生意場,臉皮也是無比的厚,見仇明如此也不尷尬,自顧自的將酒飲盡,隨后面露悲痛之色。
“仇少爺的后事就交給我易家了,一定辦得風風光光的,待黎校尉乘勝而歸,用人頭祭奠賢侄的在天之靈。”
“就這?”仇明捏了捏拳頭,面色不善。
他想要的可不是這些,現在仇明缺的是錢,現在大慶對于地方兵力與江湖勢力對抗是支持的狀態,私自調兵放以前是要殺頭的,但現在最多口頭上教訓一下,走個過場。
只要籌集到軍餉,他就可以用出動城防軍絞殺怒濤門,到時再加上掌夜司的高手,有十成把握將這個龐然大物從紫華府抹去。
易翔臉色一僵,哪怕心中怒罵此人薄情寡義,但很快又笑了起來,“當然不是,賢侄的死我們易家也有責任,除此之外,再獻出二十萬兩白銀,作為賠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