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鐘后,澤州城修煉管理所。
四人并排叩響大門。
一道道柔波隨著他們的指尖在透明的陣膜上發散。
幾息后,一個身著黑色道袍的年輕人拿著信符了將他們帶進了管理所內。
“山的名字,序列,位置。山上共有人家幾戶,其中修煉者幾成。山中靈氣程度又如何...”
李長河如實回答。
一小時后,李長河滿面笑容地說道:“難關忙完了,接下來的就好辦了。”
一上午,四人在澤州城中東奔西走。
而很多情殺會的成員也陸續趕了過來,她們會幫忙規整鯤澤山...
落落大方,玲瓏有致,暗香盈袖。
歸程路上安流兒不斷打量著同行的幾位陌生女子,他總感覺似乎這些姐姐與常人沒有什么兩樣。
無論安流兒怎么看,也無法看出這些女子一個個都是身經百戰的殺手。
而他那溫柔可人、亭亭玉立的趙阿姨居然是情殺會的會長。
到底是多么可恨的一個男人,能讓趙婉阿姨創立了這么冷血的公會,專殺負心漢。
此時的李長河站在馬車最前端一言不發,很是高冷。
車上的姐姐們都神色淡然,顯然對小男孩提不起興趣。
整個馬車上只有趙紫嫣一直在笑吟吟地看著安流兒。
“爺爺,我們為啥不坐飛車,這租的馬車跑得有點慢啊。”安流兒已經沒有興致去第九次打量這些姐姐們了。
“地上跑的低調。”李長河頭也不回地回道。
趙紫嫣嘿嘿一笑,銀鈴般的聲音傳出,她小聲告訴安流兒:“流兒哥哥,據我們會里的情報顯示,鯤澤山來了許多宗門的人,尤其是太山宗的人非常多。”
安流兒恍然大悟,來者不善。
爺爺說的沒錯,做人要低調,他們決不能給壞人可乘之機。
一刻鐘后。
嘩啦啦的水聲漸漸清晰。
“到了。”李長河拍了拍馬車前獨角獸的額頭,示意它可以回去了。
大家紛紛跳下馬車,她們開始用眼神丈量鯤澤山的地勢。
李長河和安流兒早已對地形熟悉無比,故而爺倆都有心思想別的事情。
小姐姐們犀利的眼神似乎在掃描暗中可能潛藏的敵人,安流兒在心中默默分析著。
李長河則駕起一道風沿著靈泉往東沖向了東海灣。
十分鐘后,李長河背著一個巨大的殼忽然從天而降。
安流兒大吃一驚!
“嚯,爺爺的龜殼好大。”
一旁的趙婉似乎早就猜到了,她笑了笑說道:“偷殼就偷唄,咋還龜縮在殼里面。”
“這不安全嗎?噓,鮑精要追來了!”
“什么?你偷了那鮑精的殼?你修為恢復了?”趙婉也吃了一驚,她趕緊下令姐妹們列陣準備迎戰。
與此同時,李長河則開口道:“怕什么,她都沒殼了還嬲個什么?我這叫出其不意攻其不備,將她引蛇出洞,在這鯤澤山我才是真爺爺。”
“浪貨!”
沒等大家多做反應,天空中就飛來一道粉霞。
果不其然,她來了。
李長河決定先探探口風。
“鮑仙子遠道而來,有失遠迎,有失遠迎吶。”
“放肆,還我殼來!”
鮑精于話語間飄然落地,抬手就是一片洶涌的水澤將自己周遭籠罩。
看樣子她很生氣,可安流兒定睛一看。
!!!
安流兒再次吃驚,他忍不住扶了扶墻,心中感嘆,這鮑精,可當真可愛啊!
水靈的雙眸,玲瓏的瓊鼻,精致的酒窩,粉嫩的嘴唇,凝脂般的臉蛋,搖曳著的發眉。
就連見多識廣的李長河也吃了一驚。
“有道是不識仙子真面目,只因仙子在殼中。鮑仙子,我是這山官方認定的山主,我家的靈泉涓涓而下,正好注入你們家府邸。你看,我們是不是應該禮尚往來啊。”
趙婉的眼神似乎有些想殺精。
只是她拿捏不準鮑精出水后的戰斗力。
趙紫嫣也有點想打人,大概是因為她站得太直了,慌亂之中安流兒竟把她當成了墻來扶。
但眼下大家都沒有輕舉妄動。
僵持之間,鮑精笑了笑,她講道:“呵呵,你應該聽說過我粉鳶的脾性,既然該禮尚往來,那你為何要先偷我鮑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