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醒了,二嬸早就說了,那個張半仙尖嘴猴腮的,一看就不是好人,你娘就是被他連累的。”
祝言看著進來的婦女,怎么也想不起來自己認識這個人。
“二嬸,我怎么了?”
“還怎么了,那么長的釘子扎進你腦袋里,活著就不錯了,咱們祝家就你一個男娃子,你要有個好歹咱家算是絕后嘍。”
婦女把端著的水瓢遞給祝言,又摸了摸他的腦袋,沒感覺到發燒,才松了口氣。
“敗家娘們,瞎嘚咕什么?趕緊去做飯。”
進來男人三十多歲,體格比祝言還要雄壯,手里拿著一把正要上弦的木弓。
后面跟著一個四五歲的女娃,女娃看見祝言醒了,就要撲上來,被男人一把拽住。
“你大哥剛醒,去一邊玩去。”
女娃有點怕她父親,老老實實的站在一旁。
“二叔早給你說過了,男人就不要想那些邪魔外道的事,這幾天好好養傷,然后咱爺倆再去會會那棵柳樹精。”
祝言的父親走的早,把妻兒交給二弟祝亭照顧,這些年他也照顧的很好,沒成想大嫂被山上的柳樹精害了。
祝言通過兩人的三言兩語基本判斷出個大概,自己不是穿越了,就是他們故意整自己,但大人做的了假,孩子不會。
“二叔,張半仙怎么樣了?”
“算他命大,藏在水缸里躲過一劫。”
祝言家的房子已經是斷壁殘垣了,唯獨里面的張半仙沒事。
和面前的男人聊天的功夫,祝言仔細的檢查一遍身體,這具身體真的不是他原來的身體,年輕了好多,只是身上的傷有點多,有些看似還不是昏迷前弄得。
通過聊天,祝言也知道這具身體原主人的生平了,和自己一樣叫祝言,早年喪父,與母親一起生活。
有一手還算不錯的狩獵技巧,應該是祖傳的,因為他二叔明顯也是個獵人。
身體原主人的母親,進山尋找走失的豬,誤入柳樹精的領地而喪命。
“柳樹精啊,這是要見識見識。”
吃過早飯,祝言恢復體能后,感覺頭也不那么疼了,趕緊打水清洗身上的傷口。
上面涂抹的東西讓他實在不敢恭維,這么健壯的身體,也用不著涂抹亂七八糟的的東西。
“小子,知道我的藥多么珍貴嗎?就這么讓你洗掉了。”
張半仙靠在隔壁祝言家的斷壁殘垣上,旁邊還有一個陶瓷碗。
“感覺好的差不多了,洗一洗,吃了嗎?”
“吃過了,你二叔還沒打算餓死我,跟你說了,不要清洗,你的傷是次要的,需要把里面的毒拔出來。”
祝言沒有理會張半仙,繼續清洗著身體。
“接下來你打算如何?”張半仙繼續問。
“報仇啊,先把狐貍窩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