賭徒的臉色白了一下,他知道自己說錯話了。
這時,分列在公堂兩旁中的一個差役,立刻持著殺威棒往前邁出一步,剛好到了賭徒的身后位置。
差役也不多啰嗦,重重地一棒揮起,猛地砸落在了賭徒的脊背上,發出了一聲悶哼后,賭徒的身體瞬間在空中繃直,前后微微晃了晃,停頓了片刻。
賭徒的喉嚨被血堵住了,他叫不出聲兒了,賭徒的頭朝著地面屈著,不復之前的樣子。
“我收了?”知縣饒有興致的摸了摸下巴,看著堂下的賭徒說道。
呸!當賭徒的把嘴里的血好不容易咳出來后,他咬了咬牙,口齒有些模糊的再次說道:“您沒收,但是…”
知縣笑的越來越開心了,隨即身體向后一靠,倚躺在了太師椅上。
“大人,這個事情就讓我來吧。”那位話少的捕頭第一次開口就直接打斷了賭徒。
看到捕頭出面了,知縣大人愉快的點了點頭,繼續靠在椅子上,看著下面的動靜。
朝著知縣行過禮后,捕頭彎下了腰,一把捏住了賭徒的臉,將自己的臉貼了過去,面帶戲謔的對著賭徒說道“你送了五百兩,我退了五百兩,哪多出來的一百兩?”
捕頭的手像是一把鐵鉗,死死的箍住了賭徒的嘴,賭徒的眼睛睜的很大,眼眶欲裂,就是說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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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聲。
聽完捕頭的話后,周圍不少的差人都笑了一下。
賭徒還欲掙扎一番,可是卻又動彈不得。他只能看著堂上的人,不住的發抖。
“哦是這么回事兒,你,還有什么要說的嗎?”知縣收起了笑臉,正起了身子,點了點賭徒,隨后就將手放到了案桌上的驚堂木上。
賭徒掙扎的更用力了,可是捕頭沒有放開手,賭徒嘴里的鮮血順著捕頭的手縫流了下來,一直流進了袖子里。
“那就定罪咯?”,知縣老爺搖了搖頭,好像對賭徒的表現很失望的樣子。
知縣手腕上揚,驚木離案,啪!
結案...
罰沒罪者賭徒所有非法贓款,贓物。
杖一百,
剁手。
秋天的天氣多變,今天上午還春光明媚的郭北縣,到了下午,天上開始下起了綿綿的煙雨,一直到了晚上,雨都沒停過。
因為下雨,又沒什么人,登科街上的商鋪今晚都早早地打了烊,黑夜籠罩后的街道,空無一人。
兩個穿著黑衣戴著斗笠的人從遠處走來,其中一人打著傘,另一人則穿著蓑衣。
兩人就這么淌著雨,慢慢走著,就像那在黑暗中尋找獵物的夜梟一樣,張望著,不知他們在找什么。
看他們走的方向,是縣衙。
夜很黑了,除了偶爾從天空閃過的雷電可以帶來一絲光亮外,就只剩下了耳畔這連綿不絕的雨聲。
地上的石板路上也早積了薄薄的一層水,兩個黑衣人每一腳邁出都會帶出一片水花,那些濺射而出的水,再次回落到了地上,遁于無形,四散流開。
兩人一路沒停歇,在剛出登科街后,就轉進了旁邊的巷道。
一個撐著油紙傘,背著書箱的身影,不知什么時候跟在了二人的身后:
“你們有線索嗎?”
兩個黑衣人慢慢的頓住了腳步,一起轉過了身。
啪擦,
一道雷光閃爍而過,將這黑暗的雨幕給撕開了一道裂縫。
巷子被照亮了一剎,背書箱的身影抬高了手中的油紙傘,傘下的人,正翹著一只粗眉,眼含笑意的看著兩人,說道:
“咱們可以一塊兒發財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