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午睡讓她放松了些,也沒再糾結到底用什么樣的態度去面對家人的這個問題。
船到橋頭自然直,到時候再說吧。
再怎么樣又不會狗帶。
榆夏的人生信條:只要不是會狗帶的事,都不是個事。
下午課間
陸言術沒有到學校。
榆夏也沒怎么意外,擁有校霸設定的人不來學校也很正常,就是有些好奇他去干嘛了。
他這兩小弟都沒跟他一起,他不會出事兒吧?
不會不會,目前還沒幾個人能夠掰得過他呢。
“喂!榆夏!你這次月考這么差,成績肯定還沒告訴你媽吧?”一個聽起來就非常欠揍的女聲打斷了她的思緒。
榆夏抬眼,一個戴著眼鏡的女生,站在陸言術位置旁邊的過道上,一臉的高高在上和不屑。
呦呵,這態度,是來挑釁的吧?
“你誰?”榆夏雙手環胸,翹著二郎腿,漫不經心的問道。
女生萬萬沒想到榆夏會是這樣的態度,當即氣急敗壞。
“你裝什么裝!榆夏!我告訴你,我今天晚上回去就讓我媽跟蘇姨好好說說你的成績,看你還會不會這樣得瑟!”
她像是料定了榆夏會慌亂不已,于是表現出一副小人得志的樣子。讓人看著就很想打她。
榆夏輕挑眉,呦,不得了了勒,這是熟人吶,還認識她媽媽呢,多大的陣仗啊,跟個小學還沒畢業的小孩似的,還整告狀這玩意兒,也不嫌丟人。
“隨你。”榆夏直接偏過頭,看向窗外,沒再給她一個眼神。
看著榆夏毫不在意的樣子,女生直接氣壞了。
跟潑婦罵街一樣,對榆夏大聲吼道:“你以為你很高貴嗎榆夏!你再怎么努力,你都不可能比得過你的哥哥,不管你有多優秀,你永遠只是被你們家隨時可以放棄的人而已,你有什么資格高傲,不過是個靠著家里的敗類而已!”
這么大的動靜,自然吸引了全班的注意。
他們也不敢出聲,只是靜靜的觀察著角落的動靜。
但是還是有些同學在暗地里小聲討論。
“張雅這樣說會不會太過分了?人家榆夏也沒做錯什么呀。”
“雖然她是學習委員,但榆夏同學的成績在這次月考之前比她好很多的好吧。”
“榆夏也就是這次考差了點,沒必要這樣說人家吧,太過分了!”
“真的是過分了些。”
“我也這樣覺得……”
榆夏這一聽倒是聽出了名堂。
原來,她的媽媽詢問她時,那樣小心翼翼的態度,并不是因為她跟家里的關系有多不好,而是因為她跟她哥哥的關系多半是不好的,也許還很差。
讓她分析,大概就是她的哥哥在各方面都是非常優秀的,以至于掩蓋了屬于原主的光芒。
甚至讓原主認為她什么都不如自己的哥哥,只有哥哥才是他們家的寶貝,而自己就只是一個可有可無的花瓶擺設罷了。
這樣不僅讓原主對哥哥產生了怨氣和隔閡,并且對家里也是多少有所不滿的。
但是這樣的認知絕對不是原主突然之間所產生的。
也許確實因為是家里的人有區別對待他們。
但更有可能的,是有跟面前這種一樣令人厭惡的一群人,不斷的向原主灌輸這樣的思想和觀念。
讓原主一直活在懷疑和自我懷疑中……
配嗎?
不配。
那些吃不到葡萄說葡萄酸,自私自利,將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上的人……
絕對不配去指點任何人的生活。
絕—對—不—配。
榆夏想到這里時,整個人已經冰冷了下來。
平日里看著有些卡哇伊的臉,再也找不出一絲暖氣。
本來想轟走張雅的付亮和林克,看見榆夏此時的表情,立馬退了回去。
感覺要出事啊。
四目相對,兩人都是同樣的意思。
“很爽?”榆夏突然站起身來,用不帶一絲溫度的雙眸直直地盯著張雅。
在場的所有人都被這兩個字凍得一哆嗦。
張雅被嚇得直直的后退了幾步,雙手開始不自覺的顫抖。